李彤很是八卦,问道:“她喜欢上谁了?”肖芳也很有兴趣知道。
“听她说好像是新晋来的一位小太医,他们也算是同行,门当户对。”余时友这样说着,她自己是了解林红莲的事,想着:‘大概是她对人世间的爱情太过失望,才走回了寻常路,可喜的是现在过的也不错,只希望渐离也能慢慢回归。’
肖芳道:“那也太快了。”
“缘分来了,自然是越快越好。”
薛意浓听着,默不作声,心里很替林红莲难过。要经历多少的绝望,才会回一个头。她对余时友道:“要是她成亲了,你替朕送份大礼给她。”
余时友回道:“臣妾明白。”
后来大家又问起了薛渐离,“渐离公主的婚事如何了?”
薛意浓道:“婚期定在这个月,到时候记得备了礼物去吃喜酒。”大家都道‘自然’。薛意浓聊了会儿,起身要走,肖公举拉着她的下摆,笃笃的要跟过去。“好了公举,不能再撒娇了,父皇有事,等有空了再来找你玩,朕保重说话算数,我们拉钩吧。”薛意浓蹲下来,跟她勾小拇指,“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就是小狗。”
肖芳过来抱肖公举,一直目送薛意浓离开,才抱着孩子,继续跟在座的聊天。
且说薛意浓回到锦绣宫之后,耳朵也没少受摧残。存惜和落雁天天吵架,为了二傻,两个人彻底的发挥了撕脸的功力。
“落雁,二公主不能这么走路,你应该从后面抱着点,托着她点,她的脚还软。”
“再差一个月就一年了,脚早就有力了,你可不知道她上次踢到我的小腿,让我七天都没有消肿。”
二傻张着嘴,口水掉下来,拖的老长,头抬的老高,对于走路的事熟视无睹,她几乎是被迫运动,但是台上的那盘点心闻起来怪香的,快点把她抱过去。
徐疏桐正在旁边一个人练舞恢复身材,薛意浓走过去跟她说话,谈了林红莲和薛渐离的事,自己为此生了一点闷气。
徐疏桐只是轻笑了一声,她对薛意浓的‘多愁善感’太过了解了,知道她内心里是舍不得这些人变成这样。
“您又为这些小事瞎操心,若是如此,天下的事总是操心不完的,且您将发现,有些事永无止境,我最近风闻宫人们在传说朝中有大臣要您早立太子是不是?”
薛意浓沉吟了一会儿,才道:“是。”
“您对这事是个什么打算?”
“冷处理,立谁为太子是朕的家务事,他们的操心越界了,朕还这样年轻,不必急于一时吧。”
徐疏桐笑了,“皇上难道还没有看明白?他们哪里是不知道这些,只是被鼓动的有些沉不住气是真的,早立了太子,有些人才好安心。”
薛意浓不以为然,“立了,也可以废掉。”
“这话也不假,可您膝下有几个孩子?”
薛意浓皱了眉头,“管它几个,只要用心培养,这国家在谁手里不是一样,什么男男女女的,朕可不吃这一套,将来立意疏为太子也未尝不可。”
“那您可把我往火坑里推了,万一为了这事跟群臣的关系闹僵了,也不值得。”
薛意浓有些烦了,不想说这个。说穿了,不就是她的三皇兄在底下鼓动大臣闹事么,擒贼先擒王,只要灭了他,什么痴心妄想都成了灰。
要命的是这次不但有支持大皇子的,还有支持皇御弟的。
几日后,朝廷上的大臣为立谁起了不小的争执。
“胡扯,皇上有爱子立什么御弟。你们这是乱了祖宗之法,自古:立嫡立长,什么时候轮到他们了,且历史中难道还少了这样荒唐的事?”
轻珠派大臣道:“我们是要立嫡,可是皇后至今没有诞下皇子,甚至连一个公主都没有,我们立长,如今我们立大皇子有什么不妥?不正是按照你们的规矩么。且定太子乃是国家大事,皇上应该早立。”
又有中间派道:“皇上还年轻,以后有的是子嗣,且嫡子未生,这么早定是不是太心急了一些。”
“等嫡子,皇后嫁到宫里两年了,分明就是不育,要真等嫡子,得等到何年马月。”
几方人员口舌利剑一番厮杀,最后毫无定论,看着薛意浓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