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白镜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身体忍不住前倾,压低声音,“什么重要的事,我们要去哪里?”
“什么事请恕我不能告知,但是要去的地方比较远,你们目前不能一同飞往一个地方,所以只能开车,这个就需要麻烦白小姐来操办了。”玄洛说着看了眼时间,提醒道:“时间差不多了,你还不去接苏小姐?”
白镜挺直了腰板,看向四周道:“不是很懂你在说什么。”
玄洛没想到白镜面对感情的事会这么别扭,微微一笑,低语暗示道:“如今苏小姐没了考古学院身后这把盾,自然与李家的婚约就不作数了,你和你二哥心里都清楚,但你二哥还约苏小姐出去,是为了什么?”
白镜瞥了玄洛一眼,“你知道的也太多了。”
“如果不是工作被转移,苏秧不理你,浅言忙着工作,你会天天跑到这里陪我喝茶?”玄洛抿嘴而笑,表情又收的很快,“你晓得,我和你说这些是因为你是浅言的朋友,如果苏小姐并不在这其内的话,我没有必要多一份风险。”
白镜目光直直的盯着玄洛,她分辨不出这个女人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或许就如她所说,她们面临对手很强大,甚至怎么死的都不清楚,而还活着是因为浅言的关系。
先不说这关系从何而来,但如果不管苏秧的话……
不!
玄洛不会不管苏秧,这也不是问题的关键,而是她二哥李邵储的色心。从他第一次看见苏秧时,从眼底流露出的邪念,统统被白镜看在眼里。沉静几秒的白镜自然明白了玄洛的弦外之意,一拍桌子起身道:“我晚饭前会带苏秧回来。”
玄洛只笑不语的坐在座位上,听着清脆的铃铛声,看着窗外的景色,觉得这里太过嘈杂,反倒有些怀念沙漠的上空与寂静。
“我发现你变了。”姜尤端过来一叠点心,还有一杯茶。
“我又变了?”玄洛捏起一块儿糕点咬了一口,细细品尝,“是变好了,还是变坏了?”
“说不上好坏,就是觉得你变的……更有人情味儿了。”姜尤实话实说,“你之前太不近人间烟火,总把自己隔离在外,现在会关心身边的人,会在乎身边人的感受,我想是好事,更像……那时的你。”
姜尤暗指的是秦朝时,没有发生变故的玄洛。
“并非是我好管闲事。”玄洛淡淡一笑,“我是从唐宋那里听来的故事,如今看见白镜和苏秧两个人,我倒真的信了命中注定这四个字的存在。”
姜尤“哦?”了一声,“既然是命中注定,为何不静观其变呢?”
“我也想,却不晓得为何,我看不得白镜的别扭,就想管上一管。”想着那日与唐宋交流的内容,玄洛沉了沉眉目,“唐宋与我说了些白镜的事,因为母亲的离开和家庭背景的复杂,她不得不隐藏自己,隐藏久了,就会忘记自己想要什么。反而苏秧在我看来更直接,更知道自己要什么,只是被文静的外表所掩盖,两个人很合适。”
“那你呢?”姜尤看向玄洛,问:“用不用我陪你回去?”
“不用,我需要你帮忙监视古墓周围的一切,找到机会进去抹掉所有陇西侯的痕迹。”玄洛摆了摆手,看了眼吧台内的叶灵雨,“而且现下三号台已经暴露在外,灵雨那边更需要人,再说我是回我的地方,没有什么可值得担心的。”
听见三号台的姜尤脸色不太好,沉声道:“你明知道,三号台有我不想见的人。”
“我都不介意了,你还这么小气?”玄洛双手架在胸前,目光瞥了眼窗外,把酒壶推到姜尤跟前,“浅言来了,去帮我煮一杯红茶吧。”
姜尤握着酒壶起身,无奈一笑,“我现在相信恋爱使人盲目这句话了。”
“彼此彼此。”
清脆的铃铛声响,浅言推开门不仅闻到了浓香的咖啡,四下张望,在远处看见了玄洛的身影,期待的心情立即变的不安,甚至有些紧张。
“……白白呢?”
“白小姐去接苏小姐了,让你在这里等一会儿。”玄洛单手托腮,“要喝什么?”
“咖啡……”
“我知道你要来,事先帮你叫了红茶,你忘记唐医生的嘱咐了,少喝咖啡会减缓头疼。”玄洛盯着姜尤端过来的红茶,将点心推向浅言,“尝尝姜老板的手艺,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