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非是沐子卿。”玄洛清楚她要问什么,也清楚浅言身上的血不同一般,“不过……”
梵殷见她停顿,耐心的站在一旁,等待后面的话。
“也确实和阴阳阁有关。”玄洛用手理了理浅言额前的碎发,轻叹道:“她是陇西侯的表妹,尚岢。”
“尚岢……陇西侯……”梵殷轻轻念着,沉思片刻,摇头道:“恐怕是我已故之后的事,我只晓得那时有很多人想得到阴阳神赋,子卿也为此寻人卜过一卦,她未与我说过此卦,可想而知阴阳阁已经走入末路。”
“原来如此。”先不管眼前的人是什么身份,与沐子卿又是什么关系,终归是被玉玲珑愚弄的可怜人罢了,转换语气问:“那前辈可否帮我找寻与我们走散的伙伴?”
“闯入我这结界的确实有几人,其中有一人被我打伤了。”梵殷搓了搓手指,垂眉盯着昏迷的身影,“罢了,看在你也算是半个故人的份儿,我便施恩放你们出去。”
“有劳前辈。”玄洛本想询问打伤之人的情况,又觉得应该不是白镜和苏秧,掉下的那一瞬间,她们俩所站的位置很接近,应该不会单独行动,转言问:“请问前辈,之后可曾去过一次那座古墓?”
“就去过那一次,怎了?”
“恐怕前辈也有所不知,那座古墓存有悬空镜,这几千年来都由陇西侯的亲信看管和守护着……”
“子卿把悬空镜封印了?”梵殷声音略有起伏,想到道蛊所说的话,来到玄洛面前,“她的血,可否让我一闻?”
“可以……”没等玄洛说完,就发现浅言的昏迷的身体浮起,飘到了梵殷面前。
她并没有碰浅言,而是闭目对着空气轻轻一闻,感慨的后退几步,“她的身体里,真的流着子卿的血,这是……为何?”
玄洛本想开口询问有关命启之事,就听见这不远处轰隆一声,好像是什么地方塌了一样。
“不好,有人擅闯魂冢。”梵殷没有多呆,化作一缕黑烟消失无踪。
听见这动静的玄洛,担心白镜和苏秧的安危,抱起浅言,快速跟上梵殷的脚步。
……
十分钟前。
在东璃山这片区域,白镜曾做过深入的调查,所以就算掉下来的地方有所偏差,她也能第一时间找到苏秧,并且根据手机上的记录,找回她们掉下来的方位。
却在找寻中,苏秧看见个身影一闪而过,白镜便决意朝着这个方向走过去。
“小镜……”苏秧拉住白镜的手,“这里很危险,你不能一个人去。”
“放心,我会保护好你的。”白镜拿出手机,唇角勾着笑意,“跟过去或许就能找到浅言她们,也可能会遇见大哥大嫂。”
“嗯。”
这段两人宽的通道并不难走,深灰色的石墙上雕刻着精美的图文,被苏秧手中的手电筒点亮,不由自主的驻足,“这图文……”
“苏姐姐,怎么了?”
苏秧伸手拂过,敛眉道:“这地方,我有些糊涂了。”
“哪里糊涂了?”白镜看着前方细长的通道,又回头问,“怎么糊涂了?”
“这图文象征的朝代,远过秦朝……而且……这图文所绘的内容,并非是古墓。”苏秧盯着十分肃穆冷酷的墙壁,“太不可思议了……”
还没等白镜沉下心思去思考这些问题,就被远处传来厚重的摩擦声打断了一切。
四目相对下,白镜握起手机,牵着苏秧的手悄然摸到了通道深处,走到尽头时两个人又停下脚步,因为前方渗着隐隐的紫光。
苏秧关掉手电筒,在视野越来越宽,也越来越清晰时,发现她们所处的位置,是一处较为宽敞的洞窟。
洞窟外的一些陈列,都是精美的摆件,更加证实了这里并非是古墓的推测。
可越走近,苏秧的眉头皱的就越深,当她们两个人来到厚重的石门边,别说苏秧了,就连白镜也觉得情况不对。
石门有一个带血的手掌印,白镜用手一摸,那血迹似乎还很新鲜。
白镜对苏秧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她先过去,苏秧跟在后面,没想到就在二人迈入石门之后,淡紫色的光突然暗下,紧接着就是刺眼的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