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秧沉着眉,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往常的自己不会这么矫情,“我只是不想你担心,也不想让你分心……”
后面的话没说完,苏秧的唇齿就被白镜堵上了,半个月没见,两个人内心都藏着一把火,在这一刻点燃。
白镜感受到了苏秧温柔的回应,十分不舍的分开,用手点下了苏秧的鼻尖,“以后想我就告诉我,别让我乱猜,你不知道,刚才你对我淡淡的样子,洗个澡的过程,我想的可能性都能写一部小说了。”
苏秧忍不住笑出了声,“我也没想到你会突然回来,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摆正自己的心情……对不起小镜。”
“这有什么对不起的。”白镜倾过身,两人额头相抵,喃喃道:“这些天我可都是靠着对苏姐姐的思念硬撑过来的,今天忙完工作算是早的,在父亲的办公室里,看见了有关那座古墓的投资资料,就忍不住的想赶快见到你。”
苏秧抚着白镜的脸颊,扬起下巴亲了亲,“那以后,我不忍着了。”
两个人的鼻息缠绕着,白镜的眼里逐渐流露出炙热,身体忍不住的再靠近,呼出的气息也越来越重,这样的她,给了苏秧一种不同的警示。
白镜灼热的唇,划过苏秧的脸颊,来到耳畔边,“苏姐姐……我想……”
苏秧感受到一只手伸进自己的衣襟中,握住了她的整颗心,不由自主的敛起眉头,缩进了白镜的怀里。
怀中的女子娇俏可爱,白镜内心既激动又怜惜,可她偏偏不是急性子,苏秧在她眼里,就像珍藏的红酒,需要慢慢的品。
但这过程对苏秧而言,却没那么好受了,情绪被推搡到极致,悬在那儿,并不是什么好事。
终于,苏秧不满的仰起头“小镜……”言完又紧咬住下唇,因为发出的声音居然这么干涩。
“我在呢,苏姐姐。”白镜嘴角含着苏秧的锁骨,一路上滑到苏秧的耳畔边,“没想到苏姐姐倒是个急性子……”
苏秧用尽力气调整情绪,“小镜,你明天还要早起,我们……我们睡了吧。”
只见白镜轻哼一声,“休想!”
“……”
……
凄冷的月色下,浅言赤脚踩在冰凉的泥沙中,身着睡衣的她,在不知不觉间来到了东璃山。
如梦初醒的浅言,看着周围的一切,惊叹道:“我怎么……会在这里?”
冷风吹过,浅言的大脑又清醒了几分,觉得自己的手很粘稠,垂眉去看,吓了一跳,这满手的鲜红是怎么回事?
——“快来。”
又是那个声音。
浅言感觉自己的思绪又要抽离自己,用力晃着头,想让自己保持清醒,却无力的跪在原地,头疼的厉害,“不要再叫我,我不认得你。”
——“又不认得我了?看来真的要杀光你所有珍视的人,才知道自己是谁。”
“杀谁?你杀了谁?”
——“你若再不来,我现在就去杀了你最珍视的人。”
“不……不要。”
浅言本能的爬起来,朝着那座废墟跌跌撞撞的前行着,心里却不停的在思考着。
刚才,她都做了什么?
自己的手上,为什么都是血?
是谁的血?
为什么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
——“在想什么?快来,我在等你呢,就快到了。”
“你……”
一个黑影晃过,站在了浅言面前,单手扶着她的瞬间,察觉她被人控制了心神,已经昏迷了。
梵殷敛眉回看周遭,这种感觉她能确认,黑烟化作木剑握在手中,冷冷道:“鬼貅,你想作甚?”
——“是梵殷!你居没死?”那声音突然变的尖细,“不可能!当年我亲眼见你焚身弑魂。”
“老朽可不是你想杀就能杀的人,没想到子卿也把你封印在此,难道是特地将你送来给我陪葬的吗?”梵殷甩剑在侧,“当日诛魂咒之仇,如今了了也好。”
——“原来那五色玉真的能将你这残魂给修复好,我却花了这么多年,才能逃出那昏暗的牢笼,沐子卿当真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