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我母亲如此态度,但我还是要听你的答案,若是她要分开你我,你可会妥协?”喻轻歌正色道,旁人的阻碍她相信泠陌瑾不会妥协,哪怕面临死亡,泠陌瑾都会舍身保护自己,但她无法预料,母亲会不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威胁泠陌瑾。
“到了如今你还要问么?”泠陌瑾知她不安,微笑着将她的手放到唇边轻轻的吻着。
“我想听你说,我喜欢听你说那般在乎我的话。”喻轻歌看着她的面庞,眼里汇聚的是对泠陌瑾十年的爱恋融成的火光,炙热得快要将泠陌瑾点燃。
泠陌瑾此刻眼中是尽是浓浓的情意,那清亮的眸子只看得到喻轻歌一人:“好,那我这便告诉你,即便是生死也不能将你我分开,如此你可是明白我的心意了?”
身份地位不能分开,性别相同不能分开,伦理纲常不能分开,生与你同衾,死与你同穴。
“我再也不愿承受失去你的痛苦了。”泠陌瑾将她的手心朝上,又将唇贴上那道已经愈合但却永远留了疤的伤口。
这伤口流出的血液多得差点将喻轻歌的生命夺走,然而也正是这道伤口让泠陌瑾知道自己有多爱喻轻歌。
她自责自己没有让喻轻歌感受到她的坚定,自责自己没有及时动手解决她们之间的阻碍,更自责自己来晚了,最后见到的竟是那一地红得快要刺伤她双眼的鲜血。
“在我看到你了无生气的躺在那床榻上时,我忽然觉得,曾经在意的那些东西在那一刻什么都不算了,我只要你醒过来。”泠陌瑾摩挲着那道伤疤,淡淡的说着,就像是在说着别人的故事。
可是喻轻歌知道,那平静之下是怎样的惊涛骇浪,泠陌瑾那般淡漠了这么多年的人能说出这样的话,她那时的感受该有多深刻,心又有多疼。
“泠陌瑾,我有没有说过我爱你?”喻轻歌任她吻着自己的手,感受着她指尖轻触时传达给自己的柔情,耳中听着她的表白心意的话语,对她的爱意盈满了整颗心。
感谢上苍,没有将自己的生命夺走,没有让自己再也见不到她,没有让她等不到自己的苏醒。
“说过了,但是,我还想听。”泠陌瑾抬起头笑了笑,伸手以指尖描摹着喻轻歌的下唇,没有丝毫情/欲的成分,只是觉得从这个人的口中说出的情话自己是怎样都听不够的,想一直听她诉说着对自己的爱意。
泠陌瑾想起几个月前自己还不曾知道何为情意,不知心动,不知感动,不知情动,而如今不但体会到了,甚至心中装满了这个让她心动,感动,情动的女子,她现在才明白,原来相爱是如此的美好。
“不如,留到你我欢好时再说如何?我更想在那时对瑾儿说,瑾儿想听多少遍都好。”喻轻歌眼中又闪过一丝逗弄,满意的看到泠陌瑾的脸染上红晕。
“你呀……”泠陌瑾点了点她的额头,面上是宠溺的神情,自己此刻算是明白了,无论多么煽情或者多么正经的时候,喻轻歌总能将话语拐到那些事上。
这几日喻轻歌总缠着泠陌瑾亲热,可上回喻轻歌身子还好的时候一夜放纵便让她那般疲惫了,如今她身子还未彻底恢复,若是这般动情,想必是要耗尽她的气力了,因此泠陌瑾至今未敢动过她分毫。
再加上自己对此事仍未彻底放下心结,也是从未让喻轻歌过多触碰,倒是让她这些日子越发心痒起来,总是时不时的便将话拐了过去,想来也只是嘴上占占自己的便宜。
如今她知道了自己的心结后虽说话语上还是不正经,但举动却规矩了许多,再亲密也不过是亲吻而已,不再随意轻薄自己,唯恐让自己想起那些回忆,可到底是自己爱的人,如何舍得她这般隐忍?
“轻歌……”泠陌瑾有些难以启齿,话到嘴边又犹豫起来。
“嗯?”喻轻歌看她红着脸,又这般吞吞吐吐,心下好奇她想说什么。
“待见过你母亲,我便将身子给你……”泠陌瑾的声音细若蚊呐,面庞上的红晕一路蔓延到了耳根。
“瑾儿……不必勉强的,我可以等。”喻轻歌以为她是觉得自己等不及,虽说自己很想要她,但自己明白泠陌瑾的恐惧积压了这么多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她这心结多年未散,自己如何舍得让她不舒服?
“不,就像你说的那样,这是让彼此更融入对方的灵魂,而你是我心中之人,我想与你再无阻隔。”泠陌瑾将自己的手与喻轻歌的手交握在一起,眸子里是羞涩而又坚定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