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比王临骚扰过的女生其实不止一个两个。没办法，暖暖好像总是对这种社会性的新闻更为关注，尤其是……发生在她身边的。
甄暖已经冷静下来，最起码她是这么认为的，但她还没想好措辞。
她相信甄小可没被王临怎么样，她有信心，甄小可不是新闻里说的那种人。
为写论文，勾勾搭搭，半推半就……这故事编得，那人怎么就不去死。
她之前是怕甄小可见识到这社会中丑陋的一面，而从那些所谓的同学证词来看，她怕是已经见识到了。
教授不是好人，兴许私底下还暗示过她什么，那她是怎么应对的。
会不会害怕，又为什么不和她说，一个人能解决好吗?受委屈了又怎么办。
甄暖心慌。
她很是不想让甄小可接触这些肮脏至极的事。
“依你看，这教授的事是真是假?”甄暖选了个迂回的方式问她。
是真是假与她无关，她只想说王临这事出得太不是时候了，她本来可以试探甄暖的。
心里这么想，可嘴上却不能这么说。
“真的吧。”
甄暖指尖被掐到泛白，她重新调整了坐姿，让背部整个倚靠在靠垫上，这才再问出口：“怎么这么说，教授人品真的不行?”
“也不是不行，我就觉得他讨厌。”
“怎么讨厌了。”
“你干嘛一直问我。”甄小可被问到不高兴了，撅着嘴看她。
甄暖忍住摸她头的冲动，扯开唇笑了笑：“了解情况嘛，你们学校有这样的老师我不放心，尤其他还是你论文指导老师。”
人渣，败类。
说到这点甄小可就气了，“他还是顾志清介绍的呢。”
她咬字清晰，一字一顿瞧着甄暖的表情道：“是顾志清让他对我……多、加、照、顾、的!”
甄暖当即变了脸，甄小可心里划过一丝爽意。
啧，大概马上就能看到暖暖怼顾志清了。
“什么时候的事?”
“就这个学期开学啊，顾志清去机场接你回家那次……”怕她想不起，她又补充：“就你想要亲我那次。”
甄暖头次没反驳她，等着她继续说。
“他来家里我不高兴嘛，折腾一番回学校自然就晚了点，谁知道那天下午王临恰好开小组会议，第二天去他办公室的时候说的，顾志清让他照顾我。”
“也不知道他那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每次还当着其他人的面留我，有病。”
“留你做什么?”甄暖声音哑到听不真切。
“写论文吧，反正他不让我走。”
甄暖稍稍放心，又听她说：“我就觉得这事是顾志清策划的，就为了让你远离我，每次王临留我，他都会去找你。”
甄暖还不知道有这么一茬，又是悔又是恨。
“你怎么都不和我说?”
她语气温和，还像是夹杂着对她的内疚，甄小可这会儿得意了，小嘴一张，愤愤开口：“你那时候要和他结婚呢，我说这些你会信吗?”
甄暖无奈，拉过她的手，揽住她肩膀：“别耍小孩子脾气，你知道我只会信你。”
顾志清想方设法离间两人，若早被她知道，这婚肯定就不会结了。
容不了小可，那她也容不了他。
甄小可没由来的感触：“有时候我是真的觉得你非我不可的。”
心里极想甄暖多心，嘴上又说着怕甄暖多心的话，“你以后别说这些话了，我会误会的。”
甄暖心没由来的一滞，搭在她肩膀上的指尖缩了缩，竟犹豫着要不要收回。
原来，是她让她误会了吗?
而她现在，在一本正经的告诉她不要做这些会让她误会的事情。
甄小可好像在慢慢想通这些事情，让她自己不再执迷于她，大概是不要再喜欢她了。
应该要高兴的。
甄暖收回手，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应声：“好。”
“这几天有课吗?”
“没课。”
“在家歇一歇吧，学校肯定很乱。”各种记者，各种人，各种胡说八道。
“一个人在家好无聊。”甄小可双臂环着双腿，嘟囔着。
从甄暖的角度看去只能看见她侧脸，红润的嘴唇微微嘟着，眉毛也拉下来，明显是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