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葵:其实每个人都有黑暗面的吧,没有人愿意停留的原因是不是你们丧气外放太多了?
何婍鸢:这个原因其实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我确实有自身的原因...
何相益:还不是因为我们那个混蛋老爸!
祁妤卿:不要抢话。你说我们丧气外放过多,其实不会的,平日里我们不会透露自己一丝一毫的丧,因为我们的丧一旦决堤常人难以承受住。常人的身边会有很多朋友或老铁,有那么多人相互承担着丧,多少会有阳光的一面,就像地球或者月球,被照射就会光影分明。我们身边没有朋友或者老铁,至于为什么没有人停留成为我们的朋友,自身与外界的原因都有。我自小被别人认为是扫把星,克死父母,所以别人对我各种不友好。我能与人周旋,口灿生花,那是我社会生存的本能,这点让我在社会如鱼得水的同时也让我看到人性的太多虚伪,所以不想与那些人交流。鸢是因为他父亲的原因,然后无法融入他人。更何况在孤独还是一个小黑点时没人出现,逐渐累计的孤独就成为了永夜,再也无人会涉足。
何婍鸢:因为身处永夜的黑洞,需要一束光划破黑暗。我们渴望真心,渴望那束光,所有我们线上线下的寻找。而我自小被教导要听从父亲的话,所以一直生活在父亲的管制中。妤卿即便自身也带有黑暗性,却仍如一道光划破我的世界,给我留下一条线形的光明地带,让我不至于崩溃。于是在日复一日的压迫中,妤卿成为我心底唯一的慰藉。原本救我的好感被不断累计,最终成为爱。
见葵:两人分隔的时间里感情积累才会迅速确定关系,打得一手好算盘啊...不过正因为你们相互的影响有些不同,所有你们在小巷中,何婍鸢是手机自带的电筒,祁妤卿是手电筒,两人的光不一样?
祁妤卿:嗯。其实,我们最开始是互为观察者与被观察者。我们相互观察着对方的孤独,确定对方能够承受住自己的黑暗,才会在分离后不断回想最终把对方确定为自己的光。
见葵:咳咳...感觉你们老宅区挺卧虎藏龙的啊,有手艺人有成功人士有小霸王...
沈得彰:准确的说应该是鱼龙混杂,有好人与坏人。他们一同构建了这么一个充满险恶却有不乏善良的地段。
见葵:啧啧啧。这么说来祁妤卿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
祁妤卿:你该看眼科了。
何相益:她哪里都不像莲花,就是恶魔。
见葵:我也就是随口一说。某人那么明显的安排你恶魔的角色,鬼都能看得出来啦。现实里你脾气暴躁,鬼屋那里你敲响的是暴怒...
祁妤卿:梦境里也是很暴怒后救公主。
何婍鸢:鬼屋那里对应暴怒有什么问题吗?
见葵:七宗罪里暴怒对应的是恶魔撒旦。虽然很多人把路西法与恶魔画等号但两者并不等同,一个是外来者一个是原住民。
沈得彰:祁妤卿因为自小生活于老宅区这样的地方,也算是“地狱原住民”吧。不过何婍鸢不也算是自小生活在那吗?
祁妤卿:鸢被困在她父亲建造的高塔里,所以我是地面上的恶魔,她是天空中的天使。她被神索禁锢,我看不惯就救她咯。
见葵:你果真是撒旦,诱惑天使入地狱成为堕天使。
祁妤卿:承蒙夸奖。我没拉着天使入地狱,我们入了人间。
见葵:对比绝对光明与绝对黑暗的灰色地带...emmmmm,有点尖锐啊。
祁妤卿:这个嘛...似乎某人一直在尖锐的边缘试探。
何婍鸢:该说某人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好呢还是光脚不怕穿鞋的。是否出柜这个话题很久之前有个节目讨论过,然后被禁了。结果某人胆子还这么肥。
见葵:所以说在出柜的问题上你一开始在亲情与爱情不可兼得的情况下选择的亲情,最后选择了爱情?
何婍鸢:并不是。没有那么简单。因为父亲对我虽然有父爱,但他的爱需要绝对的服从。脱离他反而是一种自由。但这不是妤卿考虑的要不要出柜那么简单的事情。出柜会对妤卿造成不可预料的伤害,他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完全不可预知。他会尽他最大可能把我这个判定为祸害的人关在他能监控的地方。最开始的选择与其说是亲情与爱情的选择,不如说是是否Physical derailment,只精神恋爱。
见葵:咳咳咳...
何婍鸢:我不会再爱上其他人,所以对妤卿完全不会Physical derailment。最后考虑的就只有是否Physical derailment。开始考虑不伤害妤卿的最好选择就是放弃自我遵从父亲的话,这样就一定会找个男人结婚生子,但我精神上不可能爱上他,所以对于那个名义上的丈夫而言我是Spiritual derailment,对于妤卿来说我是Physical derailment。妤卿当时说的意思是可以不介意这点接纳不再完整的我,而我不愿意辜负她,这是当时我们的分歧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