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中也仅有几人知晓此等辛秘。
而知晓的这几人,也一直在等待着正主归来。
关了附件,猗澜伸手去推门,还未推,门竟就从里开了。
猗澜仰起头,正对上白道非的眼睛,黑沉沉的。
“师父怎么起来了?”
“你去哪里了?”
两人同时问出声,默契地有点奇怪。
猗澜端正做人弟子的态度,先回答道:“屋里太闷,我出去散歩了。”
白道非没准备放水,继续问道:“然后呢?”
猗澜取下斗篷,露出来脸,再对着自己眨巴眨巴眼,很无辜,“然后,我就遇到了天启的荣掌门。”
“她给你说什么了?”
“她跟我说,我很像她一个多年未见的故人。师父,你可知道,她说的是谁吗?”
白道非去抬她的下巴,让她的脸仰的更高了些。
猗澜一动不动,任由她看。
看完了,白道非没直接回答猗澜,而是提了一个问题:“你知道,荣远晴和成双,是什么关系吗?”
猗澜摇头,“阿娘和荣掌门,怎么会有关系呢?”
一家分两家的事,俗世人轻易不会知道。她一个乡野丫头,能知道才是怪事,更别提成双还有意瞒着她了。
白道非没松手,还是看着她的眼睛,道:“你阿娘,是荣远晴的妹妹。”
猗澜摆出来一脸的疑问:“可是,阿娘和荣掌门,并不相像啊。”
先前,成双对白道非说过的,她是白道非的师姐,也曾是天麟门中人。
现在看来,却是还要再多添一重身份了:天启掌门的妹妹。
这些,是大翠现在知道的事,再多,就不是大翠了。
猗澜就踩着线,稳准地扮演着一个精分的大翠。
白道非是看过她线内线外的,没那么好糊弄,“她们不相像,是因为成双,你阿娘,并非是亲生的。”
猗澜岔开话题,“师父,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啊?”
白道非由着她岔开,“我是在谢氏,同他们一起长大的。”
“他们?”
“荣远晴,成双,还有谢明仙,他们。”
猗澜又一眨眼,睁大了,似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师父,所以阿娘,她还是掌门师伯的妹妹吗?”
“所以,荣掌门,和掌门师伯,原来是姐弟吗?”
白道非松开手,好像是赞许的夸了一句,道:“你很聪明。”
猗澜一默,准备继续岔开话题。
她最近总觉得,自己似乎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了解自己。
而且还是越来越不了解。
白道非显然还没跑远,截住了她想岔开的话头,道:“夜也深了,你散心也散过了。快进来睡觉吧。”
有搭好的台阶,猗澜自没有不下的道理,“哦。”
两人又重在床上躺下,猗澜还是靠里,白道非在外。
许是晚上出去跑了一趟,倒真有些累了,猗澜一挨着枕头,没要多久,人便沉沉地睡着了,半点防备没有。
白道非一直躺着,却是没睡。
只等着猗澜睡熟了,她才能欠起来给猗澜掖了一回被角。暴雨连住的下,天已经凉的不似盛夏了。
掖过被角,手指又去猗澜脸上的那道伤口划了一下,很轻。
手底下的这个人,很奇怪。
她看的懂,也看不懂。
我的秘密你都知道了,那么你的,准备什么时候告诉我?
比如,你到底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好的我又克制不住狗血脑洞了
☆、第十:师徒之事不可说(8)
天麟天启的事儿没了,议事的时程便直接短去了一多半,第三日时就结束散了,各回各家,并不相干。
猗澜还是跟着白道非走的,方向却和谢明仙不一样。
谢明仙挽留,道:“道非,你不回去吗?成双她已经离开天麟了。”
白道非摇头拒绝,“我想带着翠儿,在外游历一段时日。”
挽留无效,谢明仙只好大方放行,“那好吧,你们师徒二人出门在外,万事要多加小心。若遇事,切记要自保为上。”
“知道,多谢。”
谢明仙摇摇头,应承了下这一谢。
白道非带着猗澜离开遥知台,也没走远,只是在离台外的不远的一个镇上客栈住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