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被打落在地水果全都倾倒在了木地板上,孟小枫怔愣了一小会,望着散落一地的水果,“你这只狗怎么这么过分。”
肥猫置若罔闻的继续啃着地面的水果,孟小枫拉下笑脸。
“自私自利没良心,你还吃?信不信我凑你。”
孟小枫装模作样的撸起袖子,脚底的大金毛立马就趴倒地上,摇着尾巴一脸讨好,孟小枫见状心顿时软成一滩水。
打又舍不得打只得言语教育了两句,孟小枫扯了几张纸开始弯腰收拾起了地面上剩余的水果,也许是因为养了狗的缘故,苏慕北家地面没有铺地毯,从一楼到二楼全都是实木地板。
苏慕北从浴室出来,穿着白色浴袍,她撩了撩头发,湿漉漉发丝还滴着水珠,她单手拿干毛巾擦着头发。
头发擦至一半,抬头便见到肥猫趴在地上,而孟小枫则蹲着在一旁收拾东西。
“它是不是又惹祸了?”苏慕北问。
孟小枫点了点头,眼露惋惜的望着地面上报废的水果:“我都没吃几口就被它弄成这样了,可惜死了。”
苏慕北走过来,她放下手中的毛巾蹲在了肥猫身边,不轻不重的敲了一下它的头,威胁道:“你要是总这么不听话,我就把你吃了。”
肥猫对此毫无反应,倒是孟小枫被唬得一愣一愣的,也许是苏慕北说得太过认真不像是开玩笑,孟小枫竟被吓了个不轻。
苏慕北见她煞有其事,不得不解释道:“我吓它的。”
闻声,孟小枫这才松下一口气来。
孟小枫之所以会这么夸张,那是因为小时候见过太多这样的事情了。
小时候住在四合院子里,有一家住户每到夏季就会养一只小土狗,但他们养狗并不是为了养宠物,而是作为食物在养。
从夏天养到开春,过年那天就直接宰了吃了,这样的行为无法定义好坏,毕竟每个人的价值观不太一样。
孟小枫对那些土狗有感情,但别人家的狗她没能力去改变什么,每次都只能无力的大哭一场。
小时候最常对那些狗说的话便是:“你赶紧走吧,你要是再留在这里会被吃掉的。”
就算解开锁链它们也不会离开,狗狗听不懂,但就算听懂了它应该也不会离开,它很信任它的主人,信任到愿意去承担被吃的风险。
它们很忠诚,但不是所有忠诚都能有所回应。
苏慕北吓唬着肥猫顺带揉了揉它的脑袋,孟小枫见到她如此动作,突然联想到了自己被苏慕北揉头时的场景。
好像就和摸狗没什么分别,孟小枫扯了扯嘴角,一种怪异感蔓延开来。
本还以为是她对自己的独有动作,没想到是摸狗时的惯用动作,孟小枫顿觉气恼,她快速的将地面的水果处理完毕,然后不满的伸手就往苏慕北脑袋上揉了一把。
头发还没干,湿湿软软的。
这揉头的动作来得突然,苏慕北微微一怔,随后她无奈摇头说道。
“你是不是收拾完地上的水果之后,偷懒不想去洗手,所以就直接往我头发上擦了?”
完全被曲解了,孟小枫赶忙反驳,“我没有,我手很干净的。”
孟小枫摊开手掌,可手掌上还残留着水果碎屑,和干净完全扯不上关系。
“这叫干净?”苏慕北反问着。
孟小枫悻悻然的收回手,轻咳了一声,转移话题道:“你头上好像少了一小块头发。”
苏慕北的发量并不算少,头发还未干也依旧显得很多,今天若不是揉了一下她的头发,几乎都察觉不到。
苏慕北的头发左下角,似是少了一小撮头发,虽不明显但却存在。
“你最近是在脱发吗?”孟小枫问。
“没有,这里没头发是因为小时候被一个小孩揪掉了,”她摸了摸头发的左下角,“当时伤到了头皮,这一块就再没长过头发了。”
孟小枫凑近仔细查看着头皮的情况,空了很小的一块,不凑头细查倒也发觉不了,所以并不影响美观。
“都伤到头皮了,那因为很疼吧。”孟小枫微微蹙眉。
苏慕北歪头回忆,回道:“具体疼不疼其实不太记得了,毕竟过去这么多年了。”
孟小枫义愤填膺的站起身来,“揪你头发的那个人怎么这么坏,下这么重的死手,你有没有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