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染偏头看了一眼长孙祈沐的意思,便将方才两人说的话给姜柏奚复述了一遍,姜柏奚听完后夹着眉头道:“凤姨竟然心仪乌荔那个老头子?却被靳鞅的母妃抢了先?”
景染想着荔帝不过也是和他父王差不多的年纪,如何能是老头子?她睨了姜柏奚一眼没搭腔,拿起筷子来简单地吃了一些东西,饭后不久便拉着长孙祈沐去洗漱,早早窝进了暖暖的被窝。
两人窝在一块儿看完了薄薄一本村野怪记后,景染抽了长孙祈沐手中的书扔回桌子,软软地抱了一会儿她的腰,轻声开口道:“小丫头,就算没有凤姨的事儿,你也该回去了。”
长孙祈沐绕了她的一缕发丝缠在指尖儿,没应声,景染又轻声喟叹道:“你再跟着我往前走一日,回程便要多费两倍的时日,况且你这几日处理的密折越来越多,定有一大堆的事情还在等着你。你若现在若无其事跟在我身边,之后却偷偷日夜赶路还要不眠不休地处理事务,那我宁可现下便不顾一切地跟你一走了之。”
“好,我明日便回京。”长孙祈沐听她说完紧了紧手臂,薄唇碰在她的发丝上沙声应道。
景染心下酸软,想抬头亲亲她却被长孙祈沐按住了脑袋,听她轻声道:“别动。”
景染乖巧地贴回了她的心窝,感觉到那人灵巧的手指好似在勾缕着她的发丝来回缠绕编梭。
没过太久长孙祈沐便停了手,搂着景染的身子将她轻轻翻了一边,仍旧伸出右臂搂着她的身子,让她平枕在自己的右肩,左手举着一个同心结放在两人眼前,寻思般问道:“好看么?”
景染看着眼前用两人发丝编成的同心结,浅棕色的凤眸闪过一丝讶异,这个结实在编的巧极了,是先将两人的发丝极细地拧成了一股,才细细密密的来回缠绕,尾端还束成了一个特殊的心形。
“很好看。”她轻声道。
长孙祈沐却好似有些不满意,眸光深深定在眼前的同心结上看了半晌,极轻地呢喃道:“不及教我的人编的好看。”
“嗯?”她这一声轻如鸿毛,景染没听清楚,偏头去看她。
“我说好看便留给你贴身戴着。”长孙祈沐轻笑一声,忽地指尖溢出一缕气线将两股发丝齐齐断掉。
“这样的同心结如何贴身佩戴?”景染有些好笑地看着她。
“自然是装进香囊里,我的傻姑娘。”长孙祈沐低头吻了一下景染的额头,同时不知从哪儿摸出了一个红色的香囊来,极快地拉开囊口丝线,将这枚同心结装了进去。
景染又讶异地眨了眨眼,从她手中接过这枚小巧精致的香囊后来回打量。香囊的两面都用银丝线绣了纹饰,一面是一种繁复折绕的腾纹,好似是一面图腾,又好像是一种藤蔓类的植物,另一面绣着两只类似鸳鸯却不是鸳鸯的鸟儿,正在交颈相缠。
长孙祈沐搂她在怀,静静垂睫看着她眸中的神色。
景染来回翻看了一会儿,若有所思道:“这个香囊是你绣的?”
长孙祈沐点点头,景染又问道:“什么时候?”
长孙祈沐眸光动了动,摸着她的脑袋轻声道:“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便绣了,那时便想着,总归有一日会得到你,便用它来定情罢。”
难怪这个香囊虽然保存的非常完好,却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景染眼睛弯了弯,捏着香囊回想了一下两人小时候仅有的几次见面,这人虽长得粉雕玉琢可爱极了,却总是一副面色无波,生人勿进的冷冽模样,却果真在那时便对她有了如此柔软的心思了么。
见景染还要说话,长孙祈沐将她捏着香囊的那只手紧紧扣住,低下头凑近她微翘的唇瓣,将她还要启唇的话用轻轻柔柔的吻悉数包含。
景染回扣住她的手,另一只手去勾她的脖颈,被吻地迷迷糊糊间,听半撑在她身上之人细细啄着她的唇角柔软道:“甘丘京城的福佑楼是我的产业,你若在甘丘遇到紧急的事情,拿着那块儿白脂玉佩去那里,便可调动我在甘丘所埋的全部势力。”
作者有话要说: 哎我自己都被自己码的好甜,你们不夸夸我么?
还有入V之后更是收到了编辑的一波敲黑板,划重点,心累之余非常感谢还在一路陪伴的宝宝们,亲亲都给你们么么哒,抱来的颜文字来一个^3^
另外还有一件事,明天约莫会更迟一点到晚上十一点左右叭,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