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扬了一下眉头得意道:“本太子若是高兴,便都将你们招进后宫又如何?”
景染:“……”
花青墨将下巴搭在姜柏奚肩上,睨着景染的后脑勺,一如既往地倦声道:“本将军倒是不介意做小,就是不知你捧回来的这个有没有容人之量。”
“如若将来生出来的储君算我的,就算再容下百八十个也好说。”景染也勾起嘴角,意味深长道。
花青墨墨眉绞了绞,忽得清笑了一声,嗓音干净润耳道:“不愧是景逸的血脉,你这个人本将军认下了!”
景染眸光动了动,她父王?
姜柏奚眉毛也飞起,桃花眼冰采晶亮,骄傲道:“当年的德钦王爷以一己之力逼退敌军三十万兵马,而如今本太子马上的两人若是联手,当也不输百万雄兵!”
“百万雄兵你就做梦想想吧!”花青墨懒洋洋地嗤出一声,打断姜柏奚道:“你若再给不出真刀实枪来,就是把我夸成朵花我也给你弄不出百万雄兵来!”
姜柏奚一噎,正要恼怒地转头去瞪身后之人,忽地出声喝道:“站住!”
花青墨脑袋动也没动,仍旧搭在姜柏奚肩上,打了个哈欠闭眼问道:“又是你那个不听话的小医女?”
姜柏奚没回他话,一把将肩上的脑袋推开,嫌弃道:“重死了,你要睡滚进殿内睡去。”
景染也抬眸去看,却只见到殿门上的“长安”二字一晃而过,同时姜柏奚的身形忽得飘起,如一缕轻烟般顷刻间就没了踪影。
“……”景染拉着这匹其实自己识路跑进了长安殿的黑马一时不知该往哪儿拐。
因为她压根儿连姜柏奚飘去了哪个方向都没看清楚!
没了枕肩的花青墨又恢复了那副肃敛俊逸的样子,只是忍不住哈欠连天地对景染询问道:“那个泼猴子又去撒泼了,你是想过去围观还是我带你一起去睡觉?”
“……”景染正想着那臭丫头有什么好看的便被人拽着袖角飘身而起,极快地闪进了宫殿东北角一片药园子,她抿唇看了一眼已经被放开的袖角,便听花青墨道:“喏,看到了没?”
景染看向眼前点点头,并不非常大的园子里此刻满目都是青翠,各种珍稀的药草正在烈烈冬日里展示着截然不同的蓬勃生机,可以看出有人精心将这片药园子打理的极好。
然而不远处站在药圃间的姜柏奚却是抬手便揪下了一片药草叶子,两指夹起,对着面前的人竖眉不满道:“你不接本太子还敢躲我,你还有理了?”
“……”这一揪怕是一片金叶子都被揪下来了,景染眼角抽了抽,暗骂这个臭丫头真是辣手摧花。
花青墨也见怪不怪地“啧”了一声,无趣地打了个哈欠,飘身便走了。
景染见姜柏奚对面一个医女打扮的人眉心猛然抽动了一下,接着便见姜柏奚得意道:“你赶紧哄哄本太子,要不然我就将你这些花花草草全部揪了喂我的踏雪和银锥!”
景染眸光微妙地动了动,正等着姜柏奚对面的人做出反应,便见姜柏奚忽得偏头“啾”地一下啄在了对面之人的脸颊上,同时听她明媚的声音懒洋洋开口道:“玉美人儿,可是你告诉我偷看会长针眼儿的。”
景染差点儿没忍住笑出声,瞪了姜柏奚一眼,真是个锱铢必报的演戏精,别人的脸如何是能胡乱亲的?
“她可是本太子的人,本太子如何亲不得?”姜柏奚不以为意地挑挑眉,重新将视线转回眼前之人,不高兴地抬手用指背弹了一下眼前姑娘的额头,继续不满道:“你这个养不家的白眼儿狼,本太子放你在心上,还特意给你带了东西回来,你倒可好,躲我,避我,还气我?”
末歌闻言静默半晌后,唇角动了动,姜柏奚扬眉等着她说好听的话,谁料却等来一句“可你也揪了我的草药。”
姜柏奚眉头正要竖地朝天高,又听末歌补充道:“还非礼了我一下。”
姜柏奚顿时被气笑了,往前跨了一步,极近地贴着眼前人的面颊歪头道:“非礼?”
末歌隐在袖中的手指刚动了一下,姜柏奚猛然将人往怀里一拉,箍着她的腰身亲在她的眉心,鼻尖,在唇瓣上犹豫了一瞬落在唇角,贴着她的额头勾唇道:“那这样呢,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