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说这话眼睛都不眨一下。
楚梁奕猜想小烟儿的脸皮绝对很厚，继续说道：“我是从一景嗣王府丫鬟身上拿过来的。”
她到挺会顺着往上缕。
“我就是那丫鬟。”
楚梁奕没在冯飞烟脸上找到一丝的愧疚，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想起了自己的第一次(柴房那次没锁吧)。
冯飞烟亲眼看着楚梁奕脸颊变得红里透红。
她最后实在是憋不住了，伸出食指冲着冯飞烟点了点，“娘子啊娘子，你是真不打算要以后的幸福了，若不是本老爷…”
若不是本老爷对这东西大概有些了解…非要憋死不可。
楚梁奕赶忙把话咽下去了，“咳，若不是这身子原主练过几下，本老爷非要被你那一脚踹残了不可!”
楚梁奕见冯飞烟毫无感情的盯着自己，语气越来越弱，最后干脆缩了回去。
她突然反应过来，再次理直气壮。
“小烟儿莫要胡说，我记得那丫鬟可不是你这模样。”
那丫鬟儿虽是长的平凡，可比现在的冯飞烟好看多了。
蓦柏…似乎也说过…上次见她可不是这副模样。
冯飞烟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
“洛书的称号不是白来的，她医术高超，这张脸…早被治好了。”
一瞬间所有的一切仿佛都理通了，
也正因此那时洛书才会说，“在你心里，我的医术就那么差劲?”
若是换做他人这般诋毁自己，洛书定会让他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
只听冯飞烟继续说道：“这些年来我讨厌这张脸，也感谢这张脸。”
若不是因为这张脸，她也不会知道这世间有那么多的男人以貌取人。
“那…小烟儿…原本的模样呢?”
楚梁奕坐起身子，靠近了冯飞烟几分。
烛火悦动，映在她的异眸之中，冯飞烟看着她眼中的自己，有一刹那的失神，还未反应过来，楚梁奕便抚上了她脸上的伤疤，这伤疤…给人的感觉…是那么的真实…
“小烟儿…真的是英雄呢。”
楚梁奕说道：“那日若是你我调换身份…我未必会像小烟儿一样，义无反顾的去救你…”
那天的事，楚梁奕一闭上眼睛都会映在眼前，若换作自己，即便功夫再厉害，会去救小烟儿么?
“你不必想那么多，我说了会保护你。也不必继续与我花言巧语，若是你想看…”
冯飞烟握住了楚梁奕的手。
她没有忘记楚梁奕初见自己时眼中一闪而逝的恐惧，即便如此，她还是说…自己的眼睛好看…
哪怕是谎话…
冯飞烟都有一刹那的悸动。
所以…想到让楚梁奕看见真实的自己，冯飞烟还是有些忐忑。
多少年了…
哪怕是离桑…她也带了张面具…
多少年没有看过真正的自己了…
真正的自己…
又是什么样子?
会好看么?
眼看着冯飞烟揭掉脸上的面具，楚梁奕憋了一口气，生怕那面具之后的脸比现在的还吓人。
但她看到小烟儿真实面目的第一眼…
沉沦了…
楚梁奕从来没有想过…现实之中会有人长的那么好看…
许是长久藏在面具之后，小烟儿的皮肤很白，眉目之间满是英气。
她的唇角分明，那双似黑夜般的眸子恍如星辰，变得更加璀璨，更加明亮，更加勾魂摄魄。
可能因为受伤的缘故，她孤傲的神色中掺杂着几许让人忍不住拥入怀中细细呵护的异感。
那一瞬间楚梁奕想起了李白夸赞西施那句，“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颜。”
下一秒，梁三爷便谢了…!
***
磬瑟随着扶苏离开之后，日子过得并不好，他这小半辈子没沾女人腥，所以这一回…送来了三个…
“要杀要剐，你们说话啊!”
眼前的三个女人在磬瑟抑不住之前，争辩他去留问题半天后统一安静下来一同盯着他，一直把磬瑟盯得毛骨悚然。
再次沉默几秒，其中看起来年纪最大的总算说话了。
“扶苏，你莫要忘了这次出来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