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夏清浑身紧绷, 双手忍不住去握一旁的纱帐, 绣金描花的帐子被她扯成了一条直线, 姜惠敏抬头,轻笑道, “我的娘娘, 这帐子若是被扯下来,可就要真的要被人看去了。”
夏清一急,忙松开那帐子, 双手无处可放,于是紧紧回抱住姜惠敏。
两人这一闹一撩, 直接就到了很晚, 小厨房的晚膳早就备好了, 莲月在外面一直不敢进来,直到听到姜惠敏唤她,才进门让人布置晚膳。
晚上吃得太多没办法消食,姜惠敏命小厨房晚膳一律做易消化的食物,唯独那个糯米制作的团子, 摆在桌子上,看着特别的与众不同。
“姐姐不是说晚上尽量别吃这种黏黏的吗,怎么今天小厨房做了团子?”
姜惠敏也才想起这个事,拿过那碗团子,“你不想吃就别吃了,吃多了不消食。”
夏清浑然没发觉有什么异常,只觉得是对方今天突然想吃了,她夹起一筷子鱼,问道:“姐姐还没告诉我,今天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也没在现场看到,实在可惜。”
“你这小家伙。”姜惠敏笑了,轻轻戳了戳她的额头,“还在怪我今天没带你过去呐。”
“哪有?”夏清调皮一笑,眉眼弯弯看着她。
姜惠敏不想继续闹了,她帮夏清夹了口菜,随口问道:“还记得庙会那次吗?”
“怎么了?”
“那次庙会回来,我让冯显出宫调查,周媛当日有没有去庙会,这一查可不要紧,周媛不仅去了庙会,还在庙会上见了太子。”
夏清心内一惊,她果然没有看错,难怪那日周媛会出现在庙会上,只是实在没想到,周媛竟和太子有这样的关系。
“如果他们两个自己搞事情,我根本懒得理,不过冯显后来告诉我,周媛似乎把你去庙会的事情,还有你的身份,一股脑的和太子说了,然后我们这个太子就想针对你了。”
她转瞬间了然,难怪周媛突然出来针对自己,背后自然少不了太子的挑唆了。
“太子想必对她母亲之死耿耿于怀,所以处处针对你我。”姜惠敏握着夏清的手,“不过没关系,他既然敢来惹我,就该有觉悟会落得今天的下场。”
夏清表情淡淡的,“所以昨日的事情也不能全归因于姐姐,说到底还是他们自己咎由自取。”
“我不过帮了他们一把而已。”姜惠敏轻笑,“我算好了太子回去的路上会经过御花园,也算好了莲月会带着那些诰命们从御花园那条路出宫,但我可没让周媛偷偷跑回去找太子,说一千道一万,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夏清回想起自己那些年在外听过的流言,街头巷尾都称姜惠敏心狠手辣,现在看来,姜惠敏做事向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那么传出那些流言的人,用心也就显而易见了。
她喜欢这样的姜惠敏,她们从来都是一样的人。
既然太子处处针对的还有她,那如果不做些什么,也太对不起太子了。
这一日凌晨,夏清正坐在床头摆弄小猫,姜惠敏坐在一旁剪花,帘子掀起,莲月笑嘻嘻地走进来,给窗边的花浇水。
“你这丫头今天怎么这样高兴?”姜惠敏笑着问。
“奴婢听说,自从周媛出了那件事后,周太傅已经好几天都没上朝了,怕是看到同僚们太丢人吧。”莲月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也是,出了那种事情,如果我是他,也要在家里好好呆几天了。”姜惠敏看着窗边的那些花,被她侍弄得越来越好了,花开的特别艳丽,像床上那个小美人一样。
小美人此刻正抚摸着猫,抬头遥遥望向窗外:“他何止是怕出丑,周太傅这是要避嫌了,他自己女儿和太子搞出这种事情,皇上势必要怀疑他涉足皇位之争。”
“太子现在在东宫闭门思过,他倒刚好有了借口不去讲学。”姜惠敏回头,见夏清放下了猫,正斜倚在床边,目光转而注视这她。
“你这样看我做什么?”姜惠敏问。
“怕你丢了。”夏清随口笑答道。
姜惠敏也笑了,只见夏清懒懒地伸了个懒腰,一脸憧憬地感叹:“真想知道,周太傅到底是怎么处理周媛的,他自己好歹也是两朝阁老,如今女儿未出阁时做出这等丑事,估计少不了一番责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