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相欢_作者:寿头(9)

  宋则一脸的不可思议,像看一个疯子。“你我皆是女子,且我是你的长辈。”

  “那又如何?宋宗主不似拘泥的人。”

  “你是在消遣我?”

  “哪里舍得消遣宋宗主,日日与宋宗主缠绵都来不及。”

  “呵。”她冷笑,到底没说出痴心妄想这四个字来。

  “我是一个采花贼,我要你做我的女人,不是我的老娘。莫不是宋宗主有那种嗜好,欢喜在榻上喊:女儿,要我。女儿,别。女儿,轻些?”我故意压低声音腻着嗓子喊,惟妙惟肖的,宋则好不容易压抑的欲//火再次窜了上来。

  醉花阴的药效哪里那么快就会散。

  明明身上发着烫,偏偏眼里闪着寒光。

  我朝她笑笑,伺候她穿衣的手没有停。

  “休想我会从你。”她横眉竖眼,像是要咬我。

  我故意在她的小腹画了个圈。“宋宗主此言差矣,奴不需要你依从我,奴愿自荐枕席,在宋宗主手下承欢。望宗主垂怜,温柔一些。”

  宋则目瞪口呆,大概她此生从未见过像我这样不要脸的女人。“无耻。”她骂道。

  我敲敲门牙,“有齿,白不白?”

  她别过头去不再说话,一副气死老娘懒得理你的样子。

  就是嘛,人在我的手里,任我搓扁搓圆,又没有我脸皮厚,还说些话来刺激我做什么。真是想告诉她,方才那一刹那她震惊失措不敢置信的样子实在迷人。我忍不住想要亲她一亲。

  哎,这便是一个有使命感又正直的采花贼会遇到的困扰。谋定后方可行动。

  我也曾问过师父,为何不干干脆脆做个淫//娃荡//女,讲究那许多做什么。师父说,这是身为采花贼的尊严,亦是乐趣。我们和粗鄙的田舍汉、下三滥的淫贼有着本质区别。

  师父说的总是对的。

  他们求的是一时痛快,我们求的呢?以前师父总说我们求的是真与美,可我渐渐觉得,得到美之后却有着挥之不去的怅惘和空虚。

  不过眼下,宋则这副恨不得在我身上捅十七八个窟窿,偏生对我无可奈何的样子,令我很是满足,更别说她还酥胸半露,按耐着身体的渴求。

  第7章 坑蒙拐骗

  江繁到时我正把羊皮水囊丢给宋则。多喝水,多撒尿,我同她讲。宋则又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多喝水,多小解那么?”嫌撒尿粗鄙,那我就换个词好了。再高高在上的宗主,还不是得吃喝拉撒,能做得不能说得?

  宋则握着水囊不语,那表情好像我在难为她。

  怕凉?还是想喝茶?我拿回水囊,运功加热,又递给她道:“将就一下,这里没有茶叶,等会儿有人送来我再泡茶给你喝,好不好。非常时期,一切从简。”

  宋则还是不动,过一会儿在我的疑惑不解中支吾道:“我乏力,无法动弹。”

  “连喝水的气力都没有?罢罢罢,今日让我做个好人,送佛送上西。”我拧开水囊,含一口水后直接送入宋则的嘴里,顺便堵住她的反对。

  江繁就是在这个时候敲门的。她一边敲门一边倚在门框上凉凉地说,“阿宝,你几时这般急色了。”

  急色?我分明在助人为乐。

  顺手扯过被子盖在宋则身上,她定是不想被人见到她这副样子,也不愿被人知晓她的身份。

  江繁目光锐利,想看清楚被中女子是谁,奈何宋则始终以背相对,没有想打招呼的意思。她扫过丢在地上交叠的湿衣,眼神终于落到我有些敞开的里衣上,伸手替我拉拢衣服,抚了抚褶皱,颇有些怨念地白我一眼。

  “还以为你这花间高手采花贼,采隐神宗宗主那朵花去了,不曾想躲在这里偷欢。是不是为了躲挽月楼的秦满衣?”

  我笑着看她,不语。

  “你这个没良心的人,就晓得坑蒙拐骗女子。”

  “阿繁,原来我在你心目中是这样的人。”我叫起撞天屈来。

  江繁哼一声道:“亏我乍见你时,以为你是官家小姐,柔柔弱弱斯斯文文的,怕你被街市里的登徒子缠住,还替你打发了那群人。谁晓得你比那群人坏多了。这是哪家的女娘,竟比宋宗主更吸引你?”

  话锋一转,她将话题引向宋则。也是,时间、地点,人物,加在一起都太过巧合,以江繁的敏感,怎会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