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灵剑,即便它再厉害,也抵不过七曜这么个吸法。没一会儿它的剑身就开始颤抖,并且不断产生剑鸣,直到它的剑灵因为灵力被吸取一空而自动消散,剑身才失去了以往的光泽,被七曜直接丢在谷修明的脚下。
期间灵剑的痛苦,身为主人的谷修明自然是感应到了。当他发觉事情不妙的时候,立刻想上前夺剑,却被七曜分出的树藤紧紧捆住。任凭他怎么挣扎怎么呼喊,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灵剑就此被毁。
镜月宗的所有人即便是于心不忍,却都只能强迫自己冷眼旁观,就连谷修明的师尊灵剑峰峰主也是一样——因为骆承安并没有任何反应。一是宗主没有任何动静和指示,他们便不敢擅自行动。二就是枫涟和谷修明同样是镜月宗的人,并且是同一辈弟子,所以其实谁都不知道该选择帮谁。
而宗主骆承安,此时倒是有些感谢谷修明解了自己的窘境,虽然这样并不厚道。
“所以师伯祖,我可以去见师娘了吗?”
枫竹韵见骆承安半天没有说话,只是神色复杂地看着自家师尊,有些不满地伸脚踢了踢那把重新被插回地上,却完全没有任何灵力了的灵剑。她的力道不算小,已经是“破铜烂铁”的剑身被她踢地咣咣作响,很难不让人注意到她。
十二岁的枫竹韵并不像当年的枫涟那样高,反而看她的发展,有点花临秋身高的趋势,所以即便是比一般的十二岁孩子高一些,在这些动不动就一米八一米九的修士面前,还是小矮个子。她用天真的眼神看着骆承安,一副仿佛只是一个单纯的孩子在问“我的妈妈呢”这样的话,令人不忍心去反驳。
见自己的徒弟又开始使坏了,枫涟也不揭穿,只是挑了挑眉:“大师伯,孩子都这么说了,你忍心让她见不到师娘么?”
“师娘?分明是师祖。”
骆承安的脑子此时已经成了一片浆糊,说出这话之后自己也有些心里发慌,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能说出这些话。此时的枫涟已经是镜月宗有些惹不起的存在了,自己这样不就是在自找麻烦吗?当初自己是为了花临秋的颜面还有镜月宗的颜面才反对她们在一起的,现在自己说出这种话,若是枫涟一言不合就动手,自己打不过她,那才是更加丢脸。
到底为何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骆承安自己也想不清楚了。但他知道的是,说出来的话已经收不回来了。而枫涟突然黑下来的脸,就代表自己已经惹怒了她。
“师祖怎么了?枫涟和临秋成亲之后照样是师娘,能有什么毛病?”
一个声音带着不满的语气从半空中传来。
众人抬头,便看到飞行器的边上探出了半个身子,似乎是为了防止她掉下去,身后还有一只手紧紧地抓住了她的后衣领。而且探出身子的女子身材娇小,被人这么一拎,看着就跟被拎起来的小鸡仔一样。
只见飞行器缓缓下降,探出身子的女子伸出双手向枫涟挥了挥:“枫涟!前几天族里祭神大典,我身为圣女不得不在场……话说,我应该没有来迟吧?你们应该还没打起来吧?”
闻言,众人一脸黑线——就算是专门来打架的,也不用说得这么直白吧!说得好像打群架的时候多她们俩人就有多大用处似的。
只有枫涟朝她们露出了笑容:“暂时还没打起来。”
可当她们下降之后,众人才发现,似乎多这俩人真的非常有用,这脸简直打得啪啪响。
“你就是要分开枫涟和花临秋的宗主骆承安?原来以为这么古板的应该是个老头,没想到看起来还挺年轻,不到一千岁吧?”南琴凑近骆承安,不屑地撇了撇嘴:“都能当宗主了,也不至于看不清现在的形式吧?赶快把路让开吧,不然我就直接把你们都毒死,自己进去了。哦对了,我是万毒窟圣女,我叫南琴。”
原本还对她的“大言不惭”而嗤之以鼻的众人,在听到她自报家门之后,没了嘲讽的心情——枫涟到底在这近二十年内经历了什么,才能联合这么多大势力上门来逼婚的?!
然而没人注意到,分明是他们在拆散一对情侣,而不是人家要强娶。
面对如此挑衅的话语,骆承安没有丝毫在意,因为他的注意力完全被南琴之后下飞行器的杭馥给吸引了。
不止是他,只要是在镜月宗资格老一些,见过花临秋五师姐的人,都惊恐地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