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恩支支吾吾的道歉:“对不起啊,昨晚困迷糊了就睡着了。”
柳惜音红着脸,侧着头小声说:“没关系。”
捡起地上的外套,乌恩打算回去洗漱,免得她在柳惜音不方便梳洗。
打开门叫早已侯在外面的侍女进来,结果看见侍女手上拿着换洗的全套床单被套。乌恩顺嘴问了一句:
“这昨天宫里才统一换过,怎么天天换?”
侍女行礼回答:“除房事第二天要换外,一般都是十日换洗一次。”
被那两个字刺激到,乌恩觉得自己平时很厚的脸皮都有点发红了,这种事也没有向下人解释的道理。不敢看柳惜音的脸色,乌恩干脆落荒而逃。
还坐在床上的柳惜音只觉得浑身的血都往脸上涌,羞到头脑发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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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尔墩被西夏王派去提前购置战事需要的粮草了,乌恩听着属下来报,嘴角冷笑。
“你做的很好,回去吧。”
“是。”
柳惜音在屋子里绣着帕子,乌恩说想要她亲手做的手帕,闲来无事,她就时不时绣一些。
乌恩走进来,说:
“柳儿,再过一个多月就是我们西夏一年一度的羌历年了,和你一起来的那些舞姬跳舞实在太差了,今天请你去指导一下她们吧。
因为她被欺负的事,乌恩一向对那些舞女没什么好印象,今天让她去指导她们跳舞,柳惜音有些摸不清乌恩的想法。
看出了她的疑惑,乌恩笑了笑,牵着柳惜音往外走。
“来吧,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来到舞姬们平时练舞的地方,乌恩带来的侍从把舞厅团团围住,乌恩拉着柳惜音在大厅的主座坐下。
下面练舞的舞姬们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什么,有个别机灵的看见柳惜音后意识到什么,脸色开始发白。
乌恩靠着椅背,居高临下的对她们说:
“马上就要到羌历年了,到时候各个部族的首领都要到兴庆府来,你们的舞跳成这样莫不是想给我皇室丢脸?”
看见有的舞女面露不平之色,乌恩更是不屑,看过柳惜音的舞,只能说下面的各位,都是垃圾。
“如今皇兄不在,就由我来督促督促你们吧。”
说罢,乌恩拍拍手,丝竹、鼓乐响起。
舞姬们也只好按平时排练的那样,开始起舞。
跳的虽不说完美,也可圈可点,不过......
柳惜音看乌恩脸上挂着冷笑,就知道了她的意图,不由心中一暖,乌恩这是在为她出气。
情不自禁的握住了乌恩的手,乌恩一愣,收起脸上的冷笑,微笑道:
“你说说,她们哪里跳的不好,省的她们不服气。”
等舞姬们舞毕,乌恩让一旁的侍从转述柳惜音的点评,诸如动作有气无力,软绵绵啊或者动作平淡,毫无情感之类的。
又让舞姬接着跳。
跳了一上午,可以说是进步巨大,不过有柳惜音在,乌恩不怕挑不出错来。
到吃饭的时间了,乌恩带着柳惜音出去进餐,临走前丢下一句话,跳不到她要的标准,所有人不准吃饭。
下午乌恩与柳惜音再回来看的时候,累了一天又粒米未进的舞姬们早已虚脱,越跳越差了。
所有舞女都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了,悔不当初惹了那个看起来瘦弱可欺的女子,纷纷用可怜的眼光向柳惜音求饶。
柳惜音承受不了那么多人的目光,有些心软,想着气也出了,不如饶过她们,便看向乌恩,询问她的意思。
乌恩知道柳惜音心软,不过,欺负了她的女人,哪能这么容易就饶过她们。也没兴趣再看她们跳得歪七扭八的舞,起身就走,只是吩咐这里的管事,没她的命令,不准给舞姬们吃饭。
管事一脸为难,这命令明显就是故意整人啊,可是大皇子不在,这王宫除了西夏王就是乌恩最大,而西夏王哪里会在乎这些舞姬的死活,无奈只得从命。
乌恩拉着柳惜音说:
“柳儿,你别心软,再让她们受几天罪,谁让她们当初欺负你。”脸上尽是宠溺的笑容。
看得柳惜音脸上发热,连为那些舞姬说情的话都忘记了。
“对了,今晚你早点睡,午夜寅时我来找你,带你去玩刺激的!”乌恩一脸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