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耳朵发烧,心也跟着发烧,言行都迟钝了:“可,可是,现在是大白天。”
“她们不在。”凉诗琴在我的耳边蛊惑着。字字钻入我的心,使我不得动弹。
看着炉火里窜起的火苗,我感觉自己要热疯了,转身搂住凉诗琴,两人抱作一团亲吻着。
突然,一串清晰的敲门声响起,接着是小姨的声音:“不知道七小姐在吗?”
我和凉诗琴惊得赶紧分开,整理自己的衣衫不整。凉诗琴看我俩都稳定了才回了句:“不知有何事?”听到声响的那一刻,我感到自己魂都丢了,冷汗直冒。
谨小慎微的小姨在外面控制着声音怕扰了凉诗琴,说着:“六奶奶吩咐,吃得必须得你过目,才能下锅。”
恢复常态的凉诗琴看了我一眼,见我还有些紧张,便自己走出了去和小姨商量了。屋子空了,我突然脚软,撑着椅子坐下,才没有至于跌倒在地。回想着刚才惊心的一幕,我觉得自己从地狱走了一遭。好在门关着,没有被看去。
等凉诗琴回来时,我已经收拾好自己的惊魂,开始往炉火里添煤,看到凉诗琴也是有礼的一笑。凉诗琴走到我身边,小声着:“吓到了吧。”我点点头。凉诗琴拿过我手中的火钳,把我拉往一边,郑重其事的告诉我:“虽说有些吓着了,但是我说的话不假。”凉诗琴拉着我的手,看着我,小声对我说:“人生难得一个十八岁,我只望美好的年华里都有你的陪伴。”
我对着凉诗琴点点头,脸有些羞红,两人的手越抓越紧。
中午,诗梅和瑞雪还没有回来,大家吃得有些简单,紫鹃在厨房帮小姨弄晚上的寿宴。我则被六奶奶派去取东西。
不是第一次外出,但是每次外出我都十分欣喜。毕竟在凉府关了十多年了,街上的新鲜玩意都让我好奇。走一路,看一路。给六奶奶买完东西后便往回走,发现瑞雪的影子,一时好奇,跟了上去。发现她正提着东西往酒楼里走,瞧一眼,不是大厅,而是往二楼走去。我退出来看着二楼都是关着窗户,想来应该是包间,心里嘟囔着:这小妮子不陪着八小姐怎么跑酒楼来了。转而一想也不对,瑞雪不会丢下凉诗梅一个人,除非,是凉诗梅让她一个人。那为什么有家不回,要在酒楼等瑞雪。我不认为凉诗梅有多余的闲钱可以在酒楼的包厢挥霍。我站在热闹的街道上,向着酒楼的二楼望去。一辆马车从眼前经过,还好我退得快,再看六奶奶的东西没有损伤才往回走。
晚间,三位主子坐席上,桌上摆了十二道菜,鸡鸭鱼肉统统都有。六奶奶把让我去取的如意坊的簪子拿出来亲自给凉诗琴戴上,仔细地看了看凉诗琴,才温柔着:“我特意选了这支莲花簪,希望你‘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凉诗琴伸手摸了摸簪子,自是十分喜欢,笑开了眉眼:“谢谢母亲。”
凉诗梅也不落后,取出怀里的护身符递给凉诗琴:“姐姐,这是我去广济寺替你求的。虽比不上菩提寺的珍贵,但是也是我的一片心意。望姐姐平平安安,事事如意。”
凉诗琴看着手心里的护身符,十分珍惜的放进怀里:“谢谢妹妹的好意。”然后侧着身子向我看了一眼,“广济寺有广济寺的好,菩提寺有菩提寺的好。”
我听得耳朵发烫,想起了去年凉诗琴闹着要生辰礼物,我便送的是菩提寺的护身符,一直被凉诗琴贴身带着。
恭贺完后,主子们才开始进食。这顿饭吃得有些慢,期间六奶奶还讲了一些凉诗琴儿时的趣事,惹得桌上笑声连连。尤其是六奶奶绘声绘色的说着小孩子凉诗琴闹着不肯一个人睡,怕天黑了就被人抱去。听得我差点没有笑出声来。
用完饭后,六奶奶拉着凉诗琴和凉诗梅在正房说着话。我在坐在矮板凳上帮小姨洗碗。
“真快,七小姐都十八了。”看着今天大家吃得高兴,小姨心里也美滋滋的,“过不了多日,便是更衣的十八了。”
“都明年的事了。”听小姨说,我比凉诗琴正好小百日,我的生辰在明年二月末。
“也快了。”小姨转过来对我一笑,“更衣,十八了,你想要什么生辰礼物?”
我作势在苦思冥想,但是我知道小姨攒的钱不多,而且小姨给的什么我都喜欢:“巷口不是有个在卖胭脂的。整日都在喊自己的胭脂是整个焱京最好的。我想了好久。”我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向小姨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