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严重,更衣两天都没有进食,也没有喝水了。”许棉抱住玉蝴蝶的腿哭诉不停。
无奈,玉蝴蝶只好说着:“去请个大夫看看吧。”万一真的出事了,带了晦气可真不好。
得了令,许棉便重重的叩首感谢玉蝴蝶的恩德,立马起身去给更衣请大夫。
而凉诗琴早就跟着紫鹃出了门。这一次,紫鹃跟着凉诗琴寸步不离。凉诗琴知道,紫鹃是在监视自己有没有真的和秦子轩断绝往来。
许棉抓着大夫就往更衣的屋子去。老中医颤着身子险些摔倒。到了更衣的身边,许棉先抬了根板凳给老大夫坐在更衣床边。老大夫气喘吁吁的还没有平息下来,许棉便迫不及待的把更衣的手拿出来。更衣的手依旧是伸向远方的姿势。老中医缓了口气才搭上更衣的手腕。瑞雪瞧见大夫来了,也进了屋子。
“她都有些什么症状?”老中医号着脉,观察着床上一动不动的更衣。
许棉紧张的一一道来:“前夜她撞了头后,回到屋子便不会动了,手也一直保持这个姿势。这两日,话也不说,手也不动,我们怎么喊她都不理睬。就连推她,她都没有反应。就好像,好像丢了魂。不知道我们在喊她、在动她。”
老中医收了手,果真看到更衣一直都是伸着手的姿势,然后眼神也是涣散的。老中医试着喊了两声,又推了推她,但是任何外在的动静对她来说都没有任何影响。大致已经了然于心的老中医站了起来。
许棉一把拉住老中医就开始问:“她怎么样,不会是撞坏了脑子吧。要不要紧呀。”
老中医到是气定神闲的告诉许棉:“无碍,无碍,请问你家的主子在哪里?”一般下人看病,都是要向家主汇报后才能开方子。
瑞雪看许棉十分担忧,自告奋勇着:“大夫请跟我来。”然后向许棉投去一个放心的眼神,便带着老中医往后院去。
老中医先是向玉蝴蝶拱手,然后汇报:“那丫头无大碍。”但是又欲言又止。
玉蝴蝶便遣退瑞雪:“去,泡壶热茶端过来。”瑞雪领命下去。玉蝴蝶便引着老中医往后屋走。看老中医藏话的样子,玉蝴蝶觉得更衣这病应该不轻。
没了人,老中医才说来:“那丫头看来是心里受了什么重创,着了癔症。”见家母不明,老中医解释着,“这病说不重也不重,说重也重。就是像丢了魂似的,以后生活将不能自理,需要人时刻照顾。至于什么时候会好,没人说得清。有些一年半载则好了,有些则一二十年都没有好。药石对她作用不大。好与不好全在她自己。”
听老中医这么一说,玉蝴蝶明了为什么他要单独说。说白了,就是一个拖累人的不治之病,哪个摊到那个累。一般情况主家都会把这样的不中用的病患赶出府去,免得连累主家费钱伤神。玉蝴蝶想了想,对着老中医说着:“她的病还望大夫不要声张,先给她开些药。”至于要不要撵更衣出府,得问一下凉诗琴的意愿,毕竟是她的人。
老中医点点头,正巧瑞雪端茶进来,玉蝴蝶让她带着老中医去书画坊开药。
瑞雪站在一边看着老中医,有些胆怯着:“她的病,不严重吧。”
老中医点点头:“无碍无碍,先把这些药吃了。”写完,便递给瑞雪,再嘱咐她,“她不吃不喝,你们得喂她,不然她没有病死,也会先饿死。她这是神志不清,需得有人照顾着。一日三餐还是得吃的,没事,就扶着她出来走走,动动筋骨。精神才恢复得快些。”瑞雪点点头,一一记下。
送走了大夫,瑞雪便跑到佣人房正看到许棉红着鼻子看着目中无人的更衣。瑞雪走过去把药房递给许棉:“我问了,大夫说无大碍,但是一日三餐得喂她,喝水也得喂她,不能让她饿着渴着。还要领着她多出去走走。更衣才恢复的快些。”
“真的?”许棉喜出望外的问着,然后拉着更衣的手放在脸上,“更衣呀更衣,你的快些好起来。莫要让小姨担心啊。”
“我还得伺候八小姐,药钱在这。你去给更衣拿药吧,我会看着更衣的。”瑞雪把药房和药钱一起递给许棉,许棉感激的向瑞雪点了点头。瑞雪便走了出去。
许棉把更衣的手放回被子下,便急忙出门给她抓药。来去都匆匆,趁着午饭还有些时间,便把药熬上。间隙时,去看看纹丝未动的更衣。每看一回,许棉都感伤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