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又扔了一包药粉给了楚殷。
“背后伤口,你独自上药,不宜用药膏了,这是我的药粉,即刻便能止血,却不能保证不留下疤痕。”
楚殷才不管那么多,接下了那包药粉。
脸色冷然对老人说道:“我不是林家的人。”
楚殷看老人叫起了林真真的丫鬟,真真院中顿时女人的尖叫与哭喊四起,还有人喊道:“去告诉夫人知晓!快!”
楚殷放下了心,终于独自回去。
关上了门,她独自脱下了外衫,外衫早就被血液蒸腾起了湿气,一脱下来,背后便是阵阵的凉意,背后的中衣布料和伤口粘在了一起,楚殷一动便是一阵难以忍受的疼痛,她背对着铜镜,扭着头看镜中的背,一点一点把中衣撕了下来......
楚殷一动,便是一身的冷汗,手都疼得发抖,她没忍住呜咽,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她立马抹掉了眼泪。
又想着既然疼就不撕开了,可是不撕开,伤口又怎么能好呢?
楚殷坐着歇了一会儿,顿时有些头晕目眩,想必是血流的太多了......
“谁伤的你?”
那声音出现的突然,楚殷吓了一跳,立即合上了衣襟,却发现她的那张床账里斜斜躺着一个白衣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也不知她看了多久。
楚殷浑身都疼得发抖,却仍是穿好了中衣套上了外衫,恭敬说道:“宫主。”
花洛伸出那只白玉般的手,将床帘拨开,露出那张未戴面纱皎洁清丽的脸,那双艳丽的眼睛里却隐隐有了薄怒。
她依旧是那样温柔的声音问道:
“谁伤的你?”
楚殷说道:“这都是我自己所为。”
花洛靠近了楚殷,呼吸间都有了她身上的香味,令人心安。
“回去慢慢说。”
那香味渐浓,楚殷只看到花洛眸色渐深的眸子,许是终于见到了可以信赖的人,许是那根弦到底崩了太久......又许是这好闻的香味实在有些古怪,楚殷眼前一黑,随即便失去了意识。
楚殷倒在她怀中,花洛伸手接住了她。
............
再次醒来时,楚殷趴在一张大床上,仿佛刚从泥泞而又漆黑的梦中挣扎出来,迷茫间动了动手指,楚殷的意识回笼,身下铺的布料很滑也凉凉的,她全身都冷,蜷缩在杯子里......
她怎么会这么冷?
楚殷突然间睁开了眼。
“醒了?”
花洛竟然一直坐在她身边,楚殷一个激灵想要爬起身,却被花洛按住了肩膀。
“你若是想被我看光,你可以坐起来。”
楚殷这才意识到,她薄被下的身体是没有穿衣服的......
那被子也只盖到了楚殷腰间往下......楚殷紧紧把自己的前胸贴在那丝滑的被单上,扭头看她,有些窘迫道:“宫主......”
花洛却见楚殷这样害羞,终于有了些笑意:“怕什么,你我都是女子,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花洛的那只手落在了楚殷的腰间,楚殷只感觉腰间一酸,红透了脸......
那只手的手指轻柔地抚摸过楚殷背上的伤痕,感觉楚殷的背都在颤抖,不知是疼的,是痒的,还是出于什么缘故的悸动......
“我已经给你抹过药了,过一日就能结痂,就是怕......”
楚殷本来白皙无暇的背上现如今已经是纵横交错骇人的伤疤,花洛眸色渐深:“就是怕留疤......”
楚殷说道:“宫主,我不在乎这些事。”
花洛靠近她却说道:“留了疤就丑了,那样我就不喜欢你了。”
楚殷脸色一白,不敢再说。
花洛抚摸着纵横在楚殷腰间最深的那道伤痕,“怎么办呢?我可不喜欢这样的疤。”
楚殷结巴说道:“楚殷、楚殷但凭宫主处置。”
花洛听罢笑了笑,那纤纤玉指勾起了楚殷的下巴,似是打量货色一般地左右看了看,有些哑了嗓音,“小傻子,你说的,任凭我处置?”
楚殷一出口就有些后悔,这样一说便有了些暧昧,红着脸支支吾吾,想解释却不知道怎样解释。
花洛摸了摸她的头,像是在安慰她,又温声说道:“给我趴好。”
楚殷又趴好了,那因紧张而起伏供起的背此刻却如同一只训服的宠物,乖乖趴在花洛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