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容在哪儿呢?”
桑桐皱了皱眉,有些不耐烦:“不知道。”
……
时间倒回到三天前。
穆容操控谢必安的锁魂链将自己捆住:“既然诸位不能空手而归,劳烦神君勾走我的魂魄便是了。”
谢必安与穆容对视良久,强压怒火,冷冷说道:“地府自有律法,你阳寿未尽,吾等又怎会做枉法之事?”
“哗啦”一声,谢必安收回了锁魂链。
穆容淡淡一笑,摊开洁白的手掌,伸在身前。
谢必安冷哼一声,一挥手,一个盛着碧绿色液体的大碗出现在了穆容的手上。
看似一套莫名其妙的举动,二人做的无比默契。
穆容端起大碗,毫不犹豫的喝了下去,随后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
范无救走到谢必安身边:“七哥,这么一大碗黄泉水,不会出事吧?”
“出事?她能出什么事?”
“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取一些穆容的血出来。”
“是。”
谢必安将穆容的血混合在了一瓶液体中,分别喂给了曾天涵和桑桐。
走到桑榆身边,她吊坠突然亮了起来,将谢必安的手弹开了。
“哼,竟然留了一手!罢了。”
“带上马弘盛一家和那个冤死鬼回去。”
“阿弥陀佛,几位神君请留步。”
二十四位酆都大将循声望去:苏四方双手合十站在他们身后。
范无救开启无常眼,看了看苏四方,伏在谢必安耳边低语了几句。
谢必安的神色变的和蔼起来,笑着问道:“你有何事?”
“不知神君可否高抬贵手,将李寒楚的魂魄交给四方渡化?”
“好说~!此鬼怨气太重,入不得酆都,更进不去轮回,你若是愿意收他,也是他的造化。”
谢必安一挥手,将李寒楚的魂魄交到了苏四方的手上。
“阿弥陀佛,多谢神君。”
“吾等感受到叶楼河妖气息,亲临人间助阵,你既是方外之人,更要谨言慎行才是。”
“多谢神君指点。”
“走!”
“唰”的一声,二十四道身影齐齐消失了。
牛头阿傍法王性如烈火,他忍了一路,随着黑白无常回了无常殿。
殿门刚合上,阿傍便忍不住吼道:“白老七,你什么意思?酆都的脸都让你丢光了,堂堂神君竟然把勾到手的魂魄交给一个凡人,传扬出去,今后是不是但凡有点修为的人都能从我们的手上讨魂了?”
范无救挡在了二人中间,拍了拍牛头阿傍的肩膀,解释道:“阿傍,你误会七哥了,那和尚可不是一般人,她背后坐着一座已经成型的金身罗汉!这一世投身女体不过是为了历劫,区区一个短命鬼而已,这点面子总是要给的嘛。”
牛头阿傍瞪圆了眼睛:“她在穆容身边,岂不是很糟糕吗?”
谢必安冷笑道:“除非她想自毁金身,她是一只脚踏出轮回的人,只差一劫就可肉身成圣,虽然本君不知道她要渡哪一劫,但绝不可能和穆容有关,和穆容走的太近,只会让她功亏一篑,她应该清楚的。”
……
桑榆出院了,李寒楚也被苏四方收到了钵盂中。
可不知为何,桑桐和穆容的关系急剧恶化,比陌生人还不如,已然到了空前严重的程度。
穆容还是原来的样子,沉默少言,可桑桐像吃了火药,不时对穆容恶语相向。
更奇怪的是,曾天涵这个路人居然也在一旁帮腔,一副看不惯穆容的嘴脸。
对于那天晚上的记忆,穆容一片空白,桑桐说什么,她便信什么。
她没能帮上一点忙,害的所有人都陷入了危险,穆容虽然没有表示出来,心中却怀着愧疚。
毕竟按照桑桐的话说:她是唯一有行动能力的人,可却谁也没能救出来,要不是苏四方及时赶到,她们恐怕都死了。
怀着这样的心情,穆容愈发沉默,默默承受着桑桐和曾天涵双簧般的奚落和指责。
作者有话要说: 先更新出来,一会在这里补充一丢丢佛学的算是道听途说的东西吧,大家只图一乐,看看一笑而过,主要是方便理解苏四方。
这个也许是我杜撰的,也许是确有其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