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鬼?”
“这是直播了一个色情趴吗?”
“糜烂生活还好意思直播?”
“貌似是个小公司，都是网红或者小模，有一两个有点眼熟，其它都不认识。”
“据说是从星辰分出来的。”
“老板是星辰艺人艾丝莉的前经纪人。”
“现在娱乐公司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我勒个擦，小姐姐身材不错呦。”
“我去，胸快蹭到屏幕上了。”
“有人是和我一样跟着音乐抖腿的吗?”
“真的不脱吗?”
……
“想象自己在现场，操翻这些个小婊...子。”
“只有我一个女生在看吗?虽然小鲜肉很少，但有个小哥是我的菜。”
“慕名而来，刷起来6666…”
直播间的人数不断上升，从几千到十几万，也算是有成效的宣传，莉莉一直躲在角落里没露面，一点都没被摄像机拍到，看着别人的疯狂的生活，想想自己的事，何尝不糜烂，看戏的同时又在反思，情不自禁的笑了，Kevin看见莉莉的笑容，说不出的有些担心。大家闹到凌晨两点多才散，房间里一片狼藉，Kevin笑着一直跟到房间门口送大家，有女生主动贴上来笑着抱了Kevin一下，明显是讨好老板，Kevin没说什么，只是摆了一下手，Kevin作为经纪人和老板，很优秀的一点是从来不占手下女艺人便宜，看似利欲熏心、唯利是图，其实有自己的原则和正直。回到房间后看见莉莉一个人在窗前的阳台上喝着酒，过去笑着说，“你都不出镜一下，不然分分钟点击量过百万。”
“我出镜怕你分分钟赔百万，告死你。”
“我都忘了你还是别家的签约艺人。”Kevin感慨的说，“快点把合约结了，然后签给我，心情好你接点工作，心情不好一起当老板。”
莉莉笑了看了Kevin一眼说，“才不要，我再也不用你当我经纪人了。”
“当初从尚雅走的时候你不哭着喊着求我给你继续当经纪人?”
“你脑洞突破天际已经到可以篡改记忆的程度了?我只是担心车队失去我你没钱赚，好心施舍给你一份工作。”莉莉笑着怼Kevin，Kevin不说话陪着一起喝酒，莉莉想了一会说，“我走的时候程总跟我说的话很有远见，我从尚雅出来做错了吗?”
“你觉得错了吗?毁了你的赛车生涯，后悔了吗?”Kevin认真的问。
莉莉认真思考了一会回答，“后悔倒不至于，而且也谈不上毁了什么，只是想到人生，有的时候真的是玄幻难料，好多事发生过了，再想起时会觉得真的有发生吗?”
“人生总是恍恍惚惚过去。”
“某个时刻觉得人生到此就静止了，以后不会再有什么新的事情发生了，一瞬间失去了对未来所有的期望和想象，是不是很可悲?”
“刚刚我就看你不太对劲，发生什么事了?”
“觉得自己越活越差劲，所有事情都搞得乱七八糟，虽然不后悔，但是如果在梦里时间倒流的话，我希望你一定阻止我离开尚雅，因为在那里我有一个依托，我曾经非常讨厌规矩，但是长大之后逐渐觉得，是那些规矩给我方向让我成为自己，不至于迷失堕落，在幕布背后活着，比在人群攒动、灯光繁华的地方更轻松，也更加能够清白的面对自己，只有正视自己才有支点面对别人。”
“突然感慨这么多，你长大了，说到底是我的错，从车队出来之后没有好好的规划你的活动，没能引导你走一条明亮的路。”
“人生都是自己走的，从来不是靠别人，所以也不怪别人。”莉莉笑着说，“走到今天都是我自己造成的，昨天晚上跟崔涵宇吵起来了，傻白甜的谈恋爱什么都好说，可是一旦考虑到未来，许多问题就像沉尸一样浮出水面，变得不容含糊对待。”
“你们之间怎么了?崔医生那么温柔的人，你们都能吵起来?”
“不算吵，只是坦陈心里的一些别扭。”
“原来是这样。”Kevin略微感慨的说，大概能够理解莉莉的感受。
“你知道吗?我在美国的时候他一直催我回来，那时候我跟廖伽卿在一起，我以为我不想回应他的心思是因为我对廖伽卿有感情，而跟廖伽卿在一起我没有专心，借口我喜欢的不是女生，总是在为自己开脱，这次回国后…廖伽卿意外流产，跟崔涵宇一起去试婚纱见家人，同时面对这些的我好像过着两种人生，而哪一边都不是我的归宿…”莉莉说着嘲讽自己的冷笑起来，“这两个人，一个人等着我跟他许下共度一生的承诺，另一个希望我能安慰她的伤心守护她的爱情，但我做了什么…可是我却做得像个混蛋…”莉莉的话像是说完了，又好像是有什么哽在喉中，张着嘴发不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