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念着同乡之谊,更看到黄白之物, 心下高兴,立刻点头应允。并不耽搁,当下就去了郦姬帐中,代公孙成引见。
不过片刻,小太监就重新出来,引着公孙成进去了。
公孙成见了郦姬,当即毕恭毕敬的将郡守所准备的奇珍异宝都尽数献上,但唯独故意将画像留下,并不给郦姬看。
郦姬见他将所带之物都献了出来,但唯独留着一个卷轴,神神秘秘的,不肯展示出来。而且行动举止时,也都小心翼翼,一副生怕弄坏了卷轴的模样。
郦姬见他献上的东西都非常珍贵,而且似乎也并不太当回事,唯独对那个卷轴特别上心,心下不禁好奇。
公孙成察言观色,见到郦姬已经注意到那副画,公孙成假装小心翼翼的要将那副画收起来,手上却故意略微一抖,将那卷轴掉到地上。
卷轴当即展开,将百里雪的画像露了出来。
公孙成故作懊悔模样,急急忙忙的将画卷收了起来,并立刻向郦姬请罪,说道:“在您面前失神了,还请恕罪。”
那郦姬略虽然不及细看,但惊鸿一瞥之下,惊为天人,立刻追问道:“这画上女子是何人?你带着她的画像前来,有什么事情吗?”
公孙成哪里肯立刻就说,做出了为难的姿态,待到郦姬再三追问之后,这才缓缓开口说:“桓城郡守担心临川王攻下桓城之后性命不保,正巧城中有一个绝色女子,还是个修为不低的修真者。只是现在桓城被临川王百万大军围住,敌众我寡,她一时无力回天。但她答应郡守,若是能见到临川王,愿意代为求情,保他性命。”
郦姬听到公孙成这话,立刻皱紧了眉头,问道:“那你带着这画来的意思是什么?”
公孙成笑着答道:“郡守看着桓城已经守不住了,生怕修真者临时改变主意,所以连夜让我带着画像出来,求见临川王。临川王得此绝色强援,一时开怀,在加上修真者在旁求情,定然就愿意放他一条生路了。”
郦姬也和郡守一般只是个凡夫俗子,见到画像上这等容貌的女子,只当是作画之人过分夸张。天下若是有这等容貌的女子,临川王如此好色之人,怎么可能不去求访。
因此虽然听公孙成将话说的眼中,却也只是嗤笑一声,说道:“想必是作画之人太夸张,人世间怎么可能有如此美貌的女子。”
公孙成见郦姬并不相信,反倒是将画卷重新展开来,让她细看,然后才说道:“当着您的面,我不敢说假话。画上的女子名叫百里雪,其真人容貌,比之画像更胜十筹。”
郦姬听公孙成这样说,仍是有些半信半疑。
公孙成见时机已经成熟,连忙给一直隐去身形躲在一旁的百里雪打了个手势,让她出来。
百里雪看见收拾,立刻显露身形,出现在郦姬面前。
郦姬一见百里雪真人,果然比画像上更为动人,心下不禁惶惶。何况百里雪乃是修真之人,她曾听人说修真之人有什么双修之术,可使两人共同拥有修为。临川王现已年近五十,虽然尚且还算年富力强,但也常常听他感慨时不我与。
现在若是有了百里雪这样的修真者摆在眼前,临川王的宠爱,就再难以停留在她身上了。
之前失宠的姬妾是何等下场,郦姬最清楚不过。
想到此处,她打了个寒噤,立刻屏退左右,开口对公孙成和百里雪说道:“王爷对我倍加宠爱,我自有办法让王爷退兵,还请先生和仙人带着这幅画回去,转告郡守,让他不必担心。”
公孙成仍旧担心郦姬不过是一个姬妾,虽然备受宠爱,但这等大事未必会肯听她的,于是又开口说道:“您不妨去和临川王麾下现有的几个修真者商量一下,若是像百里雪姑娘这样的人被引荐到临川王身边,怕是大家就要一起屈居人下了。”
郦姬听到这话,暗暗记在心里,接着就催促公孙成和百里雪尽快离开。
公孙成见郦姬神色惶恐,知她必定是害怕失宠后的下场,所以必定尽心竭力,这个计谋应当就算是成功了。接着又见郦姬并未急匆匆的当即就去找临川王,而是先命人去找了临川王麾下的几个修真者。心中暗道这下桓城可保无虞了,所以也不愿意继续再留在临川王大营中,马上就要回城复命。
百里雪仍旧想着卷柏所提的这个计策,乃是将她直接当做货物拿来给临川王,用于交易全城百姓的性命。虽然她亦十分不愿意见到百姓惨死,但卷柏出这种计策,还是令她倍感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