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某一天,我跟她说‘你的翎蝶已经死了,我只是她的替身’,让我没想到的是,那位爱女深切的她虽然惊讶的只是没见我几天,反之一段时间过去后,对我更好了,现在我已经理解了。当然,我是不承认她的,话已经坦白了,她如何就不是我能考虑的了。”
“不记得哪一天我同她说我想出国念书,她自然同意了。我去了国外,用了你的名字,反正也没人知道你。
我在那里努力学习,十一年,我只会了两种语言,那里的人看我是外国人对我不太好也不太坏,过得能称得上说很充实,渐渐有了自己的少数势力──这些事其实对你来说就没什么用了,就是想对你说,只对你说。”
她又用宠爱的目光朝我笑着,我很难给她一个表情,只是礼貌的笑了笑,看到我如此对方理解说道:“没关系,琛无可以不用作答,想说的,我也说的差不多了。”
然而她又来到了深深的回忆中,“可即使我努力了十几年也不能抵得过更加努力的你,小时候我的脑子就不是很灵活了,有延迟性,接收能力慢,也就是上面提到过的‘神经性接受慢’,估计就是因为这个,到了一个全新的身体留下了后遗症。”
“说起来,要是没有你的那些朋友,我都不晓得怎么和你联系,想给你个惊喜我却有些不敢,只能靠人力搜索着,不能像你那样可以飞来飞去了,那时我是灵魂,不是只让人看不见摸不着的身体,要不然我就在离开她的身体直接去寻你了。”
最后那句听着有些俏皮生气的可爱,我没有理她。
等消化好了这些,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虽然现在的问题很多很多,我问她:“你是怎么知道我的那些朋友?”
她坐起来,躺的累了舒服的抻了抻,久违的简小的话语传过来:“那么聪明的人我想不发现也难啊。”
说完她并没有看我,而是站起来,一副看开了的语气对我说:“应该是说完了,但愿你能和她们玩得愉快,那位小厨师和他的妹妹我也清楚过了,都是不错的人,比我强多了。”
“祝你过得愉快。”语毕,行走时顿下脚步,想起了什么转过身眯着眼微笑道:“要是想挽留我的话,就算啦,我只是借着来看‘母亲’的借口返回这美丽的家乡。”
“对了,”她的笑意深了,“我们在十二岁时其实就见过面了……想起来了吗?
这座房子是我为你设计的,早在那时,我们,一起住了四个月,每一刻,我都没有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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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悬在斜上方,阳光懒散的铺在万物,我盯着已经没有人迹踪影的小路,缓缓站起身。
慢慢的,我对着无人的前路做出一个微笑。
记忆就像她说的那般,逝去的记忆又回归了我的一个破漏的缺口,用学语来说,这便是被催眠的记忆吧,她是用了多大的努力让我失去的?或者是,因为是她特别重要的记忆,深刻的连在我的脑子的都被抹去?
“这个世界,消失的到底是谁……”
我嘀咕着。
随意看了眼时间,戴了这么多年才注意到了这块表(也不是没观察过,只是所有的一切仿佛才显示出来),是她为我买的吧,因为对我来说,这很重要。
那时,种种的原因我一直没有戴──也是他自己做的吧。
天蓝色的表环上刻着一个个很小很小的金黄色星星的表花,表针制作的很完美,数字清晰的印在其上,银色的表盘边,微不可见的几句话也都刻的清清楚楚……
──算了,我就不说出来了。
作为密码。
我也知道这身衣服,上面不仅有着樱花,还有一朵朵将散的云彩,很零散的遍布在衣服上,蓝色的,很好看。
我笑着。
嗯……要说那个风铃呢,也是随着她的强大“怨念”过来的吧,这种东西声音清脆的连我第一次听时都吓在她的怀里了。
她才会这么珍惜吧。
风,每天流转着,不清楚多少次抚摸着花草树木,花儿乐着,树叶嘻嘻着,远处的水哈哈着,似乎一切都定格在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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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天清风艳日。
五个人聚集到了我家里,无常在新的厨房试验了几次,发现不管是水质还是环境都非常干净整洁,洗过的残渣不知道流入到哪里去,而且厨具类的都有,这让身为中青年的他像赖皮狗似的每次饭点时都赖我这里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