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禅道:“我听去道观进香的人说的啊……”
喻琼摸了摸下巴,回想道:“那天经小姐还说过了戌时就不必留门的……难道是真的吗……”
雪禅看着她,疑惑问道:“你在说什么呢?”
喻琼挥了挥手,道:“你不懂……反正你以后在殿下和经小姐面前说话小心些,不要总是大咧咧的,也学着长进点。”
雪禅还是很听喻琼的话,所以一点也没犹豫地就点了头:“哦。”
……
不过两天时间,经家父女闹翻了消息就迅速传遍了整个京城。
皇帝虽在宫里病着,却也听到了这样的传言。但传言总归也只是传言罢了,皇帝没打算验证这传言的真假——他心中已然是拿定了主意。
正月头几天过去,年意渐淡了,但对经家的议论却从没停过。
毕竟从去年年初时便就数经家的事情最热闹。
先是经相独女被赐给了长公主做伴读,当天经小姐便就被经相罚去跪了一天的祠堂。再后来,长公主那边催着经小姐早些过府,结果又是在当天,经小姐又被经相罚去跪了同样整整一天的祠堂。
这之后,经小姐从长公主府出来后又病了整个二月,实在不能让人不多想。
如今再有经家父女闹翻的事情一出,京中众人更是猜测纷纷了。
一般的猜测流言便罢了,近来出了这是,坊间倒是忽然多出来另一个观点独到的猜测——
长公主实与经家小姐有私情,经相不同意,这才叫经小姐与家里闹翻了的。
这个猜想一出,竟是得到了许些人支持。
青阳郡主在与顾家姐妹相聚的时候,听见有人说起来这个猜测,当场便喷了一口茶,也不顾及形象了,直接一抹嘴,叱问道:“这是谁说的?!”
“这谁乱猜的?!谁?!倒站到本郡主面前来说!看我如何赏他鞭子!”
顾文倩连忙去拉青阳郡主,小声道:“郡主,不过是无聊之人的随口臆测罢了,你何必与他们当真呢?”
在场的还有不少位官家小姐,都正朝着她们这边看过来。
青阳郡主却不顾,道:“我姑姑与经姐姐那样高洁的人物,怎么能被这些无耻小人的无端臆想给玷污了?他们哪里配得上!”
顾文倩连忙道:“是是,那必定配不上……”
青阳郡主仍不解气,拍了下桌子,震的桌上的东西齐齐一颤,道:“若让我查出来是谁乱猜,我定要让人狠狠揍他!”
在青阳郡主这样威胁似的一通辟谣之后,这样的猜测之言才总算是被稍微压下去了一点。
后来这事情又被喻琼知道了,她立马就找了人力压了这猜测。
她实在是怕这事情再被经雅给知道了——长公主便罢了,毕竟她不敢瞒着长公主,再者也用不着,长公主早在她知道之前就已经知道了。
而长公主知道了那谣言后,也没有什么表示,只是笑了笑,仿佛并不上心,也并没有要理会的意思。
又到一年一度上元节夜。
今年情况特别,长公主与经雅全没有出府去。不过府里有下人布置,檐下阆中皆挂了花灯,还有不少的灯上面都题有谜语在。且长公主府里的人多,稍闹一闹,也并不比外面冷清多少。
长公主与经雅晚上用了元宵后,便就在府里漫步走着算是赏了灯。
看完了府里所有的花灯后,两人便向着院中走了回去。
长公主边走边道:“今年不能出去逛了,就在府里走一走吧。等明年,明年的上元节,我再带你去街上看花灯。”
经雅对这个倒没什么执念,但长公主提了,她也只是笑着应下了:“好。”
送着经雅回到院里,站在房门前,长公主停下来,转过去看这个经雅,说:“虽不能出去逛一逛,但我给你准备了一个礼物,想来你应该会喜欢。”
经雅见长公主如此神秘,便不禁好奇道:“是什么?”
长公主就去推开门,示意经雅先进去,笑着道:“你进去,一看便知。”
经雅便也没客气,直接在前走进了房里。
她一进去,只见屋内昏暗,只有一盏大大的灯亮着,而这盏灯却不止是亮着,更是在不停地转动着,灯不停地转,灯壁上的图案就也跟着不停变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