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顾离带着江米去了醉仙楼。今天秦栖犯懒了,至于原因嘛,你们懂得。
来送消息的依旧是小易。他道:“顾家大老爷买的是能害人命的□□。”
顾离皱眉,“要杀人买点□□不就得了?何必去那种地方买?”
小易继续道:“这种□□杀人之后很难检查出来。”他顿了顿,似乎再给顾离思考的时间,看顾离盯着自己,这才继续道:“今天上午顾家二小姐出门去了瑞王府,午饭前才出来回家。其余的消息就没有了。”
顾离随手赏了他一两银子,小易欢天喜地地走了。顾离没急着回去,她一边喝茶一边想顾浩之买这种药有什么目的?显然是要来杀人的。只是杀谁呢?顾离不认为发生了这么多事之后,顾浩之会蠢到给她下毒。那要毒杀谁呢?她想不出就想去顾家偷听。转念一想何必呢?总归不是毒害自己。
她刚刚带着江米回到长公主府,就收到了顾家的一张请帖。顾家老夫人六十六岁大寿,要请客设宴。邀请顾离回顾家给祖母祝寿。
顾离看着请帖,总觉得这是给自己的一个圈套。宴会就在三天后,她倒是很有兴趣看顾浩之给自己设了一个什么局。
“顾家老夫人不是都瘫痪在床了吗?怎么还要设宴啊?”秦栖摆弄着请帖,“总觉得顾家人没安好心。”
看看,连小兔子都觉察出来了,顾家人这阴谋怕是要玩成阳谋了。
“离姐姐你要小心哦。不过栖栖会和你在一起的。”秦栖老成地拍拍顾离的肩膀。一副“我会罩着你”的模样。
顾离皱眉,她的小兔子怎么就这么可爱呢?好想欺负啊!
陆尚回到忠德侯府,请了大夫也不清楚他到底是伤了哪里。三天之后,陆尚彻底下不了床了。整日瘫在床上,脾气格外暴躁。每天不是摔东西就是打人。搞得身边的丫鬟小厮都不敢靠近。
忠德侯陆鑫开始问原因时陆尚还不说实话。后来陆鑫将跟着陆尚的小厮都抓起来一个个拷问,终于问出了实情。陆鑫气得用手指着陆尚,半天都没说出一句话来。
“来人,将世子抬去后院,让长公主处理!”陆鑫可不是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他犯不着跟这个儿子置气。皇家那些陈年旧事他没兴趣理,他只想过好自己的日子。
静心长公主程婷,一直住在侯府后院,多年不出侯府半步。甚至连前院都不去。所以当陆尚被人抬到后院的时候,她吃惊道:“尚儿,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
陆尚知道当年恩怨,所以顾离的事并不愿意多和母亲说。这次是没有办法了,才道:“娘,儿子被遂安郡主害得瘫痪了。”
程婷就这么一个儿子,听了这话简直五雷轰顶。她本来以为陆尚是受了伤,才被人抬进来。没想到是瘫痪吗?她的儿子难道下半辈子只能躺在床上吗?
“到底怎么回事?你快说啊!”
陆尚到了这个时候不敢隐瞒,只好将事情一五一十地都说了。但他没敢说出自己对顾离下了□□。只是说自己多看了顾离几眼,就被顾离打伤了。
程婷一向知道自己身份,尽量不和宗室的人多接触,更加不会到程蓉面前去讨嫌。不过如今自己唯一的儿子被顾离伤成这样,她当然不能无动于衷。
“尚儿你别怕,娘会给你去讨个公道!”
长公主府。
长公主听说静心长公主程婷求见,乐了。“她居然真的会出门?”
程婷进来给长公主施礼,“静心见过姐姐。”
“免礼吧。”长公主落了座,吩咐人都去外面守着。“妹妹难得出门,不知有什么事?”
程婷道:“姐姐,我的儿子前几日被遂安郡主所伤。妹妹今日来是想问问具体情况。”
长公主挑眉道:“原来是来兴师问罪的?”
“不敢。”程婷低下头。“只是来问问情况。我儿伤得严重,话也说不清楚,我这个做娘的心疼啊。如果有冒犯姐姐的地方,还希望姐姐不要见怪。”
长公主冷笑一声,“妹妹说得对。孩子都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谁的孩子谁不心疼呢?”她这话的意思就太明显了。
程婷没有再接话。当年长公主生下秦栖后发现自身的炎毒传给了秦栖,那时长公主崩溃到什么程度她没有出府也有所耳闻。如果不是驸马秦文博日夜不离地守护,程蓉和秦栖早就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