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也是个弱不禁风的女子好吗?
Pass掉ABC,我只能吃力的架起她的另一只胳膊细心叮嘱:“墨絮姑娘,我背你回到床上歇息,你可要把我的脖子抱紧了啊!”
这丫头还真是配合,虽然已经虚弱无力,但还是很听话的紧紧搂住我的脖子,她的脑袋埋在我的后背蹭了蹭,竟然噗呲的又笑出了声:
“我就说季公子是个温柔的人。”
啊喂!都这个时候了,你就不能消停点儿吗?还不忘语言调戏啊!你就不怕我破功背不动你吗?
“墨絮姑娘,你忍忍。”
我能感觉到自己双脚打颤,要多吃力有多吃力!咬紧了牙关喘息着闷哼,还是顺利的将她背起,踉踉跄跄的走进旁侧屋子瞧见了床榻。
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在床边,我气喘吁吁的弯腰扶着双膝,累死爸爸了!转过身,我伸手抬住她的脑袋让她好好躺平,又忙活着替她脱下鞋子。
“我马上去找馨儿姑娘,你稍微等一下。”
说完,我准备离开,墨絮却突然拉住了我的衣袖,煞白的脸上露出虚弱的微笑:“季公子,谢谢你。”
“都病成这样了,还客气什么?”
………
跑出主房,哪里有动静我便往哪里跑,兜兜转转好几圈总算找到了馨儿的身影:“馨儿姑娘!”
“公子慌慌张张,这是怎么了?”
“赶紧叫上郎中去墨絮姑娘那里瞧瞧!”
提及墨絮,馨儿便急忙将手头上的事儿推给了其他人,抬着步子一溜烟的跑不见了。我厚着脸皮向堂里的伙计要了一大坛酒,还有干净的棉布。妈蛋儿,一坛酒很重的!
估摸着来时的路,最后又兜兜转转的回到了墨絮的主房。走进门,郎中和馨儿已经守在她的身旁,二人回头瞧见我抱了一坛子酒有些诧异。
馨儿皱着眉头双手叉腰呵斥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谁还有闲心跟你喝酒?”
汗颜,臭丫头,我谅你不是二十一世纪的人,不懂什么叫物理降温,懒得跟你一般见识。
“谁说我是来喝酒的。你,把空盆拿过来,搭把手。”
我仰着脑袋恨不得用鼻孔鄙视馨儿的无知,指挥着她给我打下手,这丫头还是听话,见我提高了音量便不再多嘴。
我将整坛酒倒在了铜盆里,侧头继续吩咐馨儿:“我带了棉布,用酒打湿了给墨絮姑娘擦身子。”
“你哪儿来的歪门邪道?行不行啊?”
她不可置信的盯着我,郎中伸手拍了拍她的肩头:“馨儿不得无礼,季公子可是恩人,就照着他说的做。”
虽然,男女有别,但紧要关头大家都忘了这茬。馨儿用棉布擦拭着墨絮的脸颊,我急忙摆了摆手:
“不是这样擦的。我给你示范一下啊。”
说着,我拿过棉布蘸上酒,反复擦拭着墨絮的掌心,擦完过后又换了脚掌心继续擦。
发现棉布不够用,我懒得等馨儿去找棉布,一股脑的,这是最后一件了,身上穿的衣服被我毫不犹豫的撕掉了几大块布。
我都为自己鼓舞了,真棒,天生是毁衣服的败家子呢!
将撕下的碎布用酒打湿,先盖在墨絮的额上,接着垫在了她的后颈,其余的则贴在了她的腋下。
馨儿突然惊呼:“你你你…你这样明目张胆的接触堂主,都不避讳一下吗?”
我的目光落在墨絮惨白的脸上,她眉头紧锁,唇齿已经没了血色,看起来极为难受,我转头严肃的盯着馨儿:“救命的时候,谁还跟你讲就那么多。去,继续用酒擦掌心。”
我推了推她的身子示意其抓紧时间继续降温。就这样来来回回折腾了很久很久,久到盆里余留的酒已经蒸发了好几波。
郎中熬了些药汤过来,我搀扶着墨絮,让她靠在我的臂弯:“馨儿姑娘,快喂药。我没那么大力气,撑不了多久。”
其实,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这'回春堂'上上下下伙计可不少,为什么我却要一个人在这儿瞎帮着忙呢?
怪我从小深受助人为乐的荼毒吗?不!雷锋精神永不灭!少先队红领巾没白戴,共青团费没白给,党的教育方针不能忘!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张思德同志的故事,我谨记于心。帮人帮到底,做人要无私!
啊嘞…想偏了…嘿嘿嘿…想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