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爱这个女人,甚至胜过爱自己。
活了整整27年,季悦枫是唯一一个可以让秦芮在意到这种程度人。她可以为了季悦枫不当监狱长,可以为了季悦枫和父母摊牌,可以为了季悦枫抛弃作为一个女人该拥有的正常生活。可现在,似乎她连付出的权利,都没有了。
站在公园的河边,秦芮就这样傻看着平静的湖面。偶尔吹来阵阵寒风,让只穿着西装西裙的她瑟瑟发抖,却不愿回去那个她自以为的家。
“怎么?看到刚才那一幕心里很难受是吗?”身后熟悉的声音,引得秦芮回头。看着站在自己身后面带笑容的黎亚蕾,只一瞬间,心便又被刺痛。她这样问自己,是不是证明她也看到了沙发上那幕?可为什么,这个女人还可以笑的出来?她不是季牧染的女友吗?
“秦芮,我可以这样叫你吗?”黎亚蕾走到秦芮身边,轻声问。
“恩。”秦芮简单回应道,黎亚蕾来找自己的原因她猜不透,只是她向来不喜欢和这个女人接触。也许是因为她曾经对季悦枫做出的伤害,
也许是因为她太过于嚣张的性格。总之,自己和黎亚蕾就是完全不搭的人。
“我知道,你现在并不愿意多说。只是有些事,我必须要告诉你。季悦枫和季牧染的关系,的确令许多人无法接受,却是事实。从小时候,我们三个就是玩在一起的伙伴。季家是做什么的,相信你很清楚。”
“季振屠这辈子没爱过任何女人,唯一在意的就是季牧染的母亲。所以在她死后,这个冷血的男人便把这份在乎转移到季牧染身上。虽然这句话听起来有些可笑,但对于季振屠来说,除了季牧染和他自己,其他人的价值在他眼中就如同一只蚂蚁。包括季悦枫,也是如此。”
“身在季家,有许多身不由己,两个人从小就要接受各种训练。杀人,或被杀,都只在一夕之间。季振屠偏爱季牧染,所以他找来许多体质优越,智商高于同龄人的孩子进行秘密培训。为的,就是能够在必要关头保护季牧染,甚至为她而死。想必我不说,你也能猜到,这其中的一个人就是季悦枫。”
“她刚来季家的时候只有五岁,虽然只比我小了一岁,却因为在孤儿院长期营养不良瘦小的像一个猴子。我承认最开始我很看不起她,可是随着她慢慢长大,变得越来越厉害,越来越陌生。我也不得不承认,她和以前那个遇到事情只会哭的孤儿,已经完全不同。”
“如果说最开始季悦枫保护季牧染是出于一种无奈,可到了后来,却变成心甘情愿。季振屠心里认定的季家继承人,从来都是季牧染。可在那个时候,季家的势力远不如现在强大。他怕现在就将季牧染推到风口浪尖,会让她遭遇危险。所以便选定季悦枫来做挡箭牌,为季牧染承担所有关注,所有追杀。”
“即使被当成诱饵,可季悦枫那个女人却从来没有怨言。从很早以前我就发现,她看季牧染的眼神,早已经从惧怕转变成一种近乎于偏执的崇拜和爱慕。虽然她们是姐妹,却依然无法阻止这种情感漫延。”
“我想,你应该和她做过情人间那些亲密的事情了吧?她的第一次,你知道是被谁拿走的吗?她...”
“够了!”终是听不下去,秦芮开口打断黎亚蕾的话。她一步步朝后退去,即使面上依然保持着平日里的自持淡然,可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的指节,还是暴露了她此刻是用了多少力气,才能够这样站在这里。
秦芮总是想多了解季悦枫一些,她想知道她身上的伤都是如何而来,想知道她为什么会和家里人的关系会这样差,也想知道她曾经的生活有多苦。即使心里有如此多的疑惑,只要看到季悦枫皱起眉头,她都会
疼惜的不再询问。
而关于季悦枫曾经将身子交给了谁,说不好奇,不嫉妒,是假的。秦芮偶尔会想,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以外,还会有谁见过季悦枫达到顶峰时那美丽妖娆到无法形容的模样。又是谁,在拥有这样好的她之后,还会舍得抛下她。
可是在心里想了一千遍,一万遍,秦芮却唯独没有想到这个人会是季牧染。记得季悦枫在监狱里晕倒时喃喃自语的出名字,阿染。原来,这两年的时间,你竟是连做梦都会想着她。
那我呢?我又算是什么?
“抱歉,秦芮,我知道这些话对你的打击很大,我只希望你不要陷得太深。其实,你和染染有很多相似的地方。你和她都不太爱笑,喜欢成天板着脸。就连穿衣服的风格,也有些微妙的巧合。我并不是说枫在利用你当染染的替身,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