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听到季悦枫的问题，杨欣疑惑的反问道，显然不知道对方口中的人指的是谁。
“你忘了我给你的期限吗?”
“杨欣没忘记二小姐交代的事，那些人已经在几天前全部到位。他们听到二小姐想要东山再起都很激动，并且表明会誓死支持二小姐。”虽然知道以季悦枫现在的身体状况和她讨论正事并不太好，但身为季悦枫的手下，杨欣向来都不敢违抗她的任何命令。
r> “带我去见他们。”过了许久，季悦枫才再开口，只是这句话，却让杨欣眼里的担忧更甚。
“二小姐，你现在的身体...”
“没关系，杨欣，扶我起来。”季悦枫打断杨欣的话，直接伸手拔掉了点滴。鲜血顺着针孔流淌而出，她并不去阻止，反而是用手撑着身体坐了起来。
“二小姐，你的身体状况真的...”
“同样的话，不要让我说第二次。”
冰冷果决的声音，让杨欣不由一颤。她抬头看向季悦枫，就发现对方正居高临下的直直盯着自己。那双过分纯粹的黑眸，全然不见刚才那副疲态，反而透着精光和隐隐杀机。就如同一只确定了猎物的豹子，危险而专注，随时都会发起攻击。
这样的季悦枫，她并不是没见过。
在以前，只有要杀人时，季悦枫才会露出这种眼神。
“是，二小姐。”杨欣弯腰将季悦枫扶起来，看着她有些站立不稳的模样，急忙把她抓的更紧。“杨欣，你去把那些人都聚集到一起，告诉他们，今天下午在总部集合。既然他们已经表明要誓死支持我，我也该去看看他们的诚意。”
所谓的总部，是季悦枫在X市设立的秘密据点。那里，正是在吴男死后，被她秘密收购的澄狐酒吧。在外人看来，这只是一家易主的酒吧，却从不曾想这酒吧背后藏着的，是足以给X市黑道掀起一场轩然大/波的势力。
“好，二小姐，我现在就去联系。可大小姐她会这么轻易就放你出去吗?她...”
“放心，不管怎么样，她今天都不会拦我。”
“恩，我明白了。”杨欣拿出电话说了什么，然后便见她挂断电话走回来，告诉季悦枫那些人会在下午全部到达澄狐。
“杨欣，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恐怕我也做不成现在的一切。时间，真的不多了。每浪费一天，对我和秦芮的危机也就越大。明天你去找人查一下季振屠最近在什么地方，有没有做一些小动作。还有，查一下黎亚蕾和季牧染真正的关系，我怀疑季家现在之所以能够做到这么大，完全是黎亚蕾在背后操控着黎家，为季牧染铺路。如果是这样，我们有必要把黎家也算到对手中。”
“是，二小姐，我会尽快去查。”
两个人说完话，等到季悦枫穿好衣服，杨欣便扶着她走去楼下。看到许久未曾出过房间的季悦枫走出来，季牧染心里有诧异，有欣喜，还有那么一点失落。她高兴于季
悦枫肯从房间里走出来，却又难过那个让她出来的人不是自己。
“感觉身体怎么样?”季牧染把视线落在报纸上，故作不在意的问道，却用余光偷瞄季悦枫。在看到她高高肿起的手之后，平日里总是没什么表情的脸闪过一丝不满。“好多了，谢谢你。”季悦枫坐在季牧染对面轻声说着，因为几天没吃过东西，她的声音很轻。即便这样，季牧染仍从这句话中听到了疏离。
“既然好点了，就再多休息几天，你不用忙着上班，公司的事，我会处理。”
“姐，我想让杨欣带我出去透透气，可以吗?”
整个大厅，一瞬间安静的过分。季牧染端着茶杯的手僵在原处，许久都未曾动作。究竟有多久没再听过这个称呼?她已经记不得了。在印象中，似乎一直都有一个矮小的女孩跑在自己身后这样叫自己。却又在每一次面临危机的时候，奋不顾身站到自己身前。哪怕遍体鳞伤，也不退却。
曾几何时，季牧染是那么喜欢听季悦枫叫自己姐姐。可当她渐渐发现自己对季悦枫的感情有些变质之后，就再也不愿听到这个称呼。没想到在今天，会再一次听到对方这样叫自己。这，代表了什么?她是希望自己把她当做妹妹来对待吗?
“姐，可以吗?”没过一会，季悦枫再度开口，将季牧染从兀自纠结中拉了出来。她抬起头，就看到季悦枫专注的凝望着自己。因为病痛，让她本来妩媚的模样荡然无存，反而多了几分柔弱。这样一个人，让季牧染想要把她轻轻搂进怀里，疼惜她，照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