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疼。
只是姿势有点尴尬。
迟晚照趴在孔希颜的身上，孔希颜因为一只腿还跷在茶几上，两只脚张得很开，迟晚照不偏不倚的趴在正中间，虽然隔着布料，但是两人摩擦的面积太大。
孔希颜红了脸，小声说道：“迟总，起来了。”
迟晚照淡淡嗯了声，两只手臂撑起，头从孔希颜脖子处抬起，盯着她小巧的耳垂看，眸色幽幽，黑亮。
整个公寓都很安静，因为两人几乎是胸口贴着胸口，所以她很清楚的感觉到两颗心在跳动，扑通扑通的，镇的她耳膜疼。
她将双手卡在两人中间，想稍稍推开一点距离，迟晚照刚想伸手去握住她的手腕就听到手机铃声响起。
声音很大，孔希颜一个激灵直接推开了迟晚照，整个人连忙坐起。
迟晚照脸色阴阴的。
电话是傅秋打来的，她傻里傻气的问道：“孔姐，你回来啦!”
孔希颜嗯了声，用余光瞥眼迟晚照，浅淡回她：“刚回来。”
傅秋笑一声：“我也是听童姐说的，回来真好。”
“哦对了，还有童姐说你要参加那个节目，她说要你明天来片场，下午两点我去接你?”
孔希颜：“好。”
傅秋的声音偏大，迟晚照和孔希颜隔着一点距离都能听到，电话那端傅秋说道：“那就这么说定啦，孔姐早点睡，晚安么么哒!”
孔希颜：“晚安。”
挂了电话，迟晚照已经站起身了，她拍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将茶几上的药酒拧好，又拿起手机说道：“你先睡，我打个电话给周生。”
孔希颜看眼时间：“这么晚了，有公事吗?”
迟晚照阴恻恻的声音飘过来：“没事。”
“让周生给你换个助理。”
孔希颜：……
第四十七章
孔希颜不知道迟晚照是认真的还是逗她玩, 她凑过去，小声问道：“为什么?”
迟晚照低头看着手机：“作为艺人的助理, 她太失职了。”
孔希颜摇头：“小秋挺好的，没有什么失职的地方。”
“不关心自己的艺人，只关注八卦是其一。”
“没有什么眼力价，不知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是其二。”
“这个点打电话过来丝毫没考虑到艺人是否休息，只想自己顾及不到别人是其三。”
迟晚照侧过头，神色浅淡：“孔小姐, 像这样的缺点，我能列举一堆，而光凭这三点, 我就可以解雇她。”
孔希颜抿唇：“其实小秋也没那么糟, 她刚大学毕业，什么都不懂, 还在学习, 你总得给她机会。”
迟晚照：“那好, 我安排给其他的艺人, 你不行。”
孔希颜拧眉：“为什么我不行?”
迟晚照淡淡接下一句：“因为你是我迟晚照的夫人, 哪怕是助理, 也要是万里挑一的。”
万里挑一，八面玲珑。
那就是另一个童悦。
她不是不喜欢童悦，只是不喜欢那份圆滑。
总是让她想起以前的那些人。
傅秋是稚嫩, 是什么都不懂, 是口无遮拦, 但是她没有坏心思，相处起来不复杂，她不用去思考她话里是几层意思，不用担心又掉进人家挖好的坑里。
孔希颜神色逐渐冷下来，和迟晚照呆一起久了，生气时候的语气都如出一辙，她说：“迟总，我不需要万里挑一。”
迟晚照盯着她绷起来的侧颜看：“为什么?”
孔希颜别开头：“没有为什么，就这样，我先上去休息了。”
她转身往楼梯口走，受伤的那只脚还有些疼，走起路来脚步一轻一重，迟晚照盯着她后背看，良久没没说话，倒是孔希颜上了楼梯后站直了身体说道：“迟总，你说的对，我是不聪明，也不会看人，所以三年前才会被骗，但是现在的我，也不是三年前的我了。”
“我不会因为同一个坑跌倒两次的。”
迟晚照深深看她眼，目光随着她走进房间才慢慢收回，烟烟感受到压抑的气氛，跳到她腿边，伸出舌尖舔她的小腿。
整个公寓都静悄悄的。
迟晚照低下头，抱起烟烟，头抵在它的红色鼻尖上，声音软了很多，她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