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拍了拍手,叫自己的女人给常无用她们端来了热茶和烤鹿腿。从屋里的陈设和供应的食物来看,他们在这里生活的得不错。他让常无用和芙丽雅尝一尝新烤的鹿腿。
常无用和芙丽雅都饿极了,但她们却无心进食。
乌塔趴在床上,他额头上出了一层汗,他还在昏迷着,但却极其痛苦。常无用可以听见细碎的□□从乌塔口中发出来。
如果乌塔不及时得到救治…那么他…
“你们很担心他。”男人说,“他是你们的叔叔吗?”
“他是我们的哥哥。”常无用说。
“放心吧。”男人说,“你们先吃东西,你们的哥哥…”
“我们吃不下。”常无用无力地摇了摇头。
但她很快就被男人的下一句话惊得目瞪口呆。
这个面容普通,一身兽皮衣,看起来很憨厚老实的男人。
这个住在一个小村落的男人。
他说:“你们哥哥的伤,就交给我吧。”
“你是…”常无用说。
男人托起他的右手,一个液态的白球悬浮而上,他自我介绍说:“我是盖拉德·道勒,一名白行侍卷人。”
常无用惊得几乎忘记介绍了自己。
当常无用拉着芙丽雅,和她一起介绍了自己之后。
男人又把鹿腿朝她们推了推:“快吃吧,明天,你们的哥哥就会醒过来了。”
常无用和芙丽雅终于开始坐下来吃饭。
这是常无用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烤鹿腿。它鲜嫩,烤得刚刚好的焦皮裹着鹿肉,还裹着生的希望。
真好,常无用想,我们的哥哥明天就会醒过来。
☆、都疯了
乌塔果真在第二天醒来了,还是凌晨时候,他睁开了眼睛。盖拉德轻轻叫醒了常无用和芙丽雅,他昨晚坚持让她们去睡觉,说一切交给他就可以。
他长得很面善,常无用意外的信任他,芙丽雅也是。
她们走到乌塔床边,乌塔脸色虽然还很苍白,但已经恢复了精神。芙丽雅在和乌塔说话,盖拉德拍了拍常无用的肩膀,示意常无用跟他过去。
“怎么了?”常无用有些紧张,“没有根除吗?”
“经过一晚上的治疗,已经拔除了。”盖拉德笑着说,看得出来他对自己的手艺很自信。
“太谢谢你了。”常无用也笑了。
盖拉德的手却扶着下巴,露出思索的神色,他说:“他身上,还有一道侍卷之力,我无法拔除。”
“是因为上次的攻击…”常无用猜测。
“不,更早。”盖拉德说,“是培育出来的一种,潜伏性的。”
“会有生命危险吗?”常无用问,她不知道乌塔在草原上经历了什么,现在看来,事情可能比她想象的严重得多。
“暂时没有。”盖拉德的话让常无用稍微好受了一点,“但你们要找到更厉害的白行侍卷人,这种潜伏的侍卷之力,一旦发作,他马上就会死。”
他们要去哪里找到更厉害的白行侍卷人,常无用感觉到一阵绝望,回草原吗?那么他们三个会一头撞进阿尔斯冷手里,可能还没找到白行侍卷人,他们就死在阿尔斯冷手上了。
芙丽雅和乌塔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乌塔的脚步还有些虚浮,但看起来已经没有太大的问题。
“我们要走了,阿纳斯。”芙丽雅说,“我在山上布置的一个陷阱被破坏了,他们马上就会追过来。”
“你们要走了吗?”盖拉德问,“其实你们的哥哥应该再休养一阵。”
“谢谢你,盖拉德。”常无用说,“但我们身后的人马上就要追过来了。”
“你们去哪里呢?”盖拉德问,他看起来很担忧他们。
是啊,她们去哪里呢,要是向北,她们早晚还会被追上,要是向东…
“你们绝对不能往东边去。”盖拉德说,“那里的山顶有风暴。”
“风暴?”常无用看了一眼窗外,虽然还是凌晨,但完全没有要下雨的迹象。
“不是普通的风暴。”盖拉德说。
他看常无用一副疑惑的样子,解释说:“我们族是从山的那边过来的,我们无数次都想回去,但都被风暴挡了回来,是侍卷力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