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物癖,涉嫌对人类公共财产——月亮怀有不轨之心,举报了。”
“好了知道你是单身狗还要假装有对象了,果真溜粉狂魔,偏偏我还就着了你的道!”
“月佬每日溜粉[1/1]”
薛语冰发完微博就到了目的地,司机把车停在路边,指了指车窗外一扇半掩着的木门:“那儿呢。”
薛语冰收起手机往那里看。
隔着距离分辨不出木门的材质,但看得出来一定是上了年纪的,虽然斑驳,但依稀可辨暗色的朱红,在风雨飘摇过后依旧历久弥新。
薛语冰倾身下去,在秦月耳边轻轻喊她道:“醒醒,咱们到了。”
秦月睡的浅,耳朵口被人这么一喊很快就醒了。她一个激灵想坐起来,却冷不丁撞上了薛语冰的唇。
薛语冰实实在在地亲到了对象的脸。
秦月的脸蛋扎扎实实地被薛语冰亲了一口。
空气有瞬间的凝固。
监控室里,不等导演开口,副导演直接转过头去对后期交代道:“这里慢镜头拉长,重复循环三次,画面周围加满粉色泡泡。”
导演赞许地看着副导演:“妙啊!”
秦月心里别提多尴尬可,脸红道:“对不起,撞到你了。”
薛语冰心里别提多美了,淡定道:“没事,不疼。”
不仅不疼,还想再撞八百次!
秦月拉开车门:“既然到了,我们下车吧。”
“好。”
药店老板大概也没想到这么一大早会有人来,从一堆书里抬起头来:“几位来买药?”
买药用得着摄像机?
薛语冰让司机和跟在后面的摄像小哥暂时先在店外等一等,然后回到店里,她拉着秦月上前:“她发烧,来抓药的。”
老板的目光落在秦月身上,定了几秒,却是突然笑吟吟地站起身:“这位姑娘倒的确像是个来抓药的。”
方才高高的书堆阻挡了视线,老板现在站起身时,她们才注意到他穿着长袍马褂,一双土布鞋半新不旧,全身上下唯一的亮点大概就是腰间的那跟红绸结了,仔细一看,竟是一枚银元。
秦月顿生亲切,闻着店里中药材的气息,也安心了许多:“先生的店铺虽然地段一般,却架不住生意兴旺,药材闻起来都是新鲜的。”
老板不甚在意地摆摆手笑道:“这半个月来,你还是第一个客人。”
秦月微微一愣,竟不知该如何接话。
“药也不过是死的,过期了扔了便是。”老板走到一旁净了手,重新回到座位坐下,“若是问药,应有尽有,若要寻医,坐下把脉。”
薛语冰心道这人怕不是个神棍吧,别说,装得真挺像的还。
秦月却是他乡遇故知般,二话不说就坐下了,撸起手袖乖乖伸过去。
薛语冰看着秦月暴露在空气中的半截手臂,净白如藕,莹润似玉,她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手臂能随便给陌生男人看吗!
哼,女人,你成功地激起了本喵的怒火!
“体内有寒凉,经带缓,油腻生食,寒凉愈增,带愈缓,终郁结,成腹痛。”
秦月一脸认真地点点头。
薛语冰面色冷漠地看着她的手臂,直到把脉完成才稍有缓和。
“一日二帖,早晚各一。若是嫌苦,甘草可以适当增量。”
秦月提着沉甸甸的两提药包,感激道:“不嫌苦。”
老板忽而一笑:“习惯了倒也的确不觉得苦。”
他摘下腰间的红绸结,挂在秦月手中的药包上:“大老远来一趟不容易,送给你留做纪念吧。”
秦月看着那枚银元,不解地看着他:“这是......”
老板也看着她,缓缓道:“可还有牵挂?”
秦月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转而看向身旁的薛语冰。
薛语冰的目光定定地落在老板身上,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他抚了抚那枚银元,压低了声音:“它也不过是个死物,你可知承载了多少牵挂和故事?不必拘泥于过去,不必存留阴影,命运祸福相依。”
秦月嘴唇翕动:“我不太明白先生的意思。”
老板莞尔:“可以尝试着吃西药。”
“可是它们看起来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