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先生,即使我们都是女子,依然不会后悔!”淳绱也庄重地说道。
“呵呵呵,”本来板着脸的慕容又突然笑了,“好,那么,我就帮你主持这旷古绝今的大婚!”
“师公!”断延激动地喊道。
“只是,”他突然开口,断延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我慕容家与宇文家本是世交,宇文小姐乃是我世孙女,你决不可负了她!”
“断延遵命!”断延脸上笑开了花,淳绱更是连脖颈都红了,美艳动人,不可方物。
“呵呵呵,好!老夫终于盼到了这一天,老夫这就着手准备,定要办个热热闹闹的婚礼。”慕容非笑呵呵地从座位上跳起来,冲出了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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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玺九年十月二十八日,黄道吉日,更是断延与淳绱生辰八字最合的日子,这一日便是两人的大婚之日。为了这一天,慕容山庄上上下下已经准备了半个月的时间,慕容非甚至把自己珍藏了多年的女儿红抬了出来。
身穿大红新郎喜服的断延正站在可以容纳好几百人的古朴正厅门前,大红的丝绸垂在门楣上,映照着她开心又紧张的面庞。接亲的队伍正在排列着,淳绱的闺房就是出嫁的地点。断延飞快的跨上马,锣鼓声响起,接亲的队伍跟着断延向淳绱的闺房进发。
没过多久,接亲队伍就到了淳绱所居的天灵院门口。断延下马,高兴地大喊:“迎亲了,新娘快出来啊。”后面跟着的侯安都、杜森明也一起喊着:“新娘快出来啊。”
里面传来了静儿笑声:“来了来了,别着急。”
新娘过门前脚不点地,由于淳绱没有兄弟,只能由断延亲自将一身凤冠霞帔的她抱起,放入花轿之中。
将近午时,队伍回到了大厅前,新郎射箭,新娘下轿,跨火盆,牵红绳,拜堂仪式开始。慕容非和慕容又坐在高堂之上,笑得合不拢嘴。自从北朝入侵南朝,他们就没遇过这样的喜事。如今有此大喜之事,真的开心不已。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断延带着淳绱拜天地,拜高堂,手都在颤抖。看着披着红色盖头的淳绱就在自己面前,头盖上的皱纹随着下拜的动作变得平滑,断延心中一颗大石算是沉沉落下,绱儿终于是自己的了。绱儿被送进了洞房,断延还要在外面参加喜宴。侯安都这个家伙,平时看起来老实,灌起酒来却一点也不含糊。再加上杜森明和慕容非,还有慕容又,断延虽然是金龙之身,从不醉酒,竟然也感到了一丝醉意。
从中午喝到晚上,几乎所有的人被陈年女儿红灌得烂醉,只剩下断延清醒着,断延看着满屋子瘫倒的人,摇了摇头,缓缓向婚房走去,她已经迫不及待地要看到淳绱了。
推门进屋,有一排丫鬟正在候着,充当喜娘的慕容夫人取出一杆秤,微微笑着说道:“新郎起红帕,从此称心如意。”
断延拿起那杆秤,手上有些颤抖,用秤掀起那大红色的盖头,慢慢的,淳绱绝美的容颜显露了出来。太美了!浓妆艳抹的淳绱断延还是第一次看到,就连那年她进宫都没有现在的妆美。这样的淳绱就像燃烧的火焰,少了平时的淡雅出尘,多了一分火热多情。此时她羞眸低垂,脸颊不知是因为害羞还是因为被大红的霞披映照着,红透了。不敢看断延,凤冠上的垂珠坠在她眼前,衬得她肌肤晶莹剔透。她的手纠结在衣摆处,扭着衣料,似乎非常紧张。断延深吸一口气压制住自己扑上去抱住她的冲动,将秤放回托盘,坐在了床边淳绱的边上。慕容夫人端来合卺酒,说道:“喝一杯好酒,从此合二为一。”断延端起酒杯,一杯给了淳绱,手臂相交,仰脖将酒灌下肚,由于紧张,两人几乎没有尝到酒中的滋味。
慕容夫人将两人喜服衣摆打了个结,瞥了一眼床上的白丝帕,随即掩嘴笑着退了出去。丫鬟们看着英俊的新郎和美丽的新郎,不知为何,也红了脸,皆都害羞地退出了房间,将这一室火热留给两位新人。
坐了良久,断延只觉得越来越口干舌燥,她有些不敢看淳绱,却又忍不住想看着她的容颜,最后万般纠结,只得突然将淳绱抱住,说道:
“绱儿,你是不是累了,累了我们就休息吧。”
“嗯~”虽是回答,淳绱却非常奇怪地哼了一声,这一声婉转流情,听得断延骨头都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