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这幅画是哪来的?”
“你以前也没问过,也难怪你不知道,这是在你出生没多久后,以为云游道士赠给你父亲的,他让我们把它挂在中堂中央,以后定会有用。我们不知真假,只是见画得不错,便一直挂在这,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有。”她目光定定地看着画上的两人,心中不知在想什么,眼中闪着奇异的光芒。
她看着画像,看着看着觉得自己的额头中央有些发烫,她抬手一摸,发现额头眉心中央长了一个小瘤。刘氏见她如此。惊道:
“你这是怎么回事,刚刚还没有呢?”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慌乱地说道。
她跌跌撞撞地走到铜镜面前,她的额头上,眉心中央冒出来一颗红色的痣,点缀其中让她看起来更加俊美了,这红色的痣就像朱砂般美,就像
宇文淳绱一般美……
作者有话要说:故事正在慢慢展开,情节就要来了,大家拭目以待吧,O(∩_∩)O
☆、第十三章 秘密
宇文淳绱来到家里已经有三天了,而这一天也是断延到任的日子。一大早,就看到元帅府里人头攒动,大家都在紧张地布置着来迎接皇上。南朝规矩,凡是三品以上官员,都要举行上任仪式,由皇帝亲自拜官以显郑重。这次的仪式比较特殊,因为断延从三品的官职是不足以拜官的,但是由于她是一品镇国公的继承人,又是皇帝的救命恩人,皇帝坚持要破例拜官,才有这样一幅热闹的场面。
但是身为当事人的杨断延,此时却是眉头紧皱,一副愁云惨淡之象。她这几天一直在思考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最后还是理不出个头绪来。她现在只知道,宇文淳绱现在家破人亡,逃到了围场被自己所救,而她和她似乎提前相见了。她对未来一无所知,更加不知道宇文淳绱会怎么样。历史似乎因为自己的到来而改变了动向,她本来不想这样,可是一切都是身不由己。还有,就是最最奇怪的一点,那副画像和自己额头上突然冒出的红色痣,一切都显得那么诡异,她不过就是碰了她一下她的额头,结果自己额头上也冒出这样一颗痣,难道这痣是会传染的吗?还有画像上分明画的是她们两人,偏偏却是在十六年前就绘制而成了,还可能更早,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抓耳挠腮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心情有些烦躁。这些天她没再去看过她,她的腿还是没有好,不能下床走动,从来都没有离开过那房间,但是她却一直能听见她的箫声。听静儿说那个箫原本是母亲的,有一天她看见了后便讨了来,然后每天都会吹。那箫声显得极为凄凉孤寂,仿佛被世界遗弃一般让人听了之后很难受,她究竟经历了什么?为什么在这样的年龄里会有如此的沧桑。
“哎呀我的大少爷啊,您怎么还没换衣服啊!皇上都要来了。”推门进来的静儿看见断延还是那副老样子,急吼吼地说道。
“哦,我这不是忘了吗。”
“这也能忘?算了,秋儿、夏儿,快点帮少爷换上盔甲。”静儿都不想多说什么了,她家这个少爷简直马虎到了极点,换句话说就是神经大条,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
禁军右都统可是职位很高的武官,平时的公服是青色窄袖深衣,绣有银丝麒麟团,配单肩盔,护心镜,护腕甲,带平云冠,穿朝纹靴。而现在断延要穿上的是朝服,或者称作祭服,是全副武装的盔甲,很重,很华丽,显得很有气势。这盔甲平时是不穿的,只有像今天这样隆重的时候才会穿。
三个小丫头忙了半天,终于把这身繁琐的盔甲穿上了,断延费力地走出房间向正厅前的广场走了过去。今天的仪式首先要去迎接皇帝,然后跟随皇帝去祭坛朝宗封官,都是些繁琐的仪式,这两天礼部的官员在自己耳边唠叨的快要出茧了。她来到杨府大门口,准备迎接銮驾。头上的头盔盖住了额头,遮住了那颗鲜红的痣,她不禁又想到了宇文淳绱,她转头看向她住所的方向,有一种天涯两隔的感觉浮现出来,她觉得自己有些神经质了。远远的,庞大的銮驾接近,断延打起精神,跪了下去迎驾。
整整一天的仪式让断延疲惫不已,父亲今天也在一旁陪伴,仪式完了之后,父女俩一起回府。断延今天就见了圣上一面,就是在受拜礼册封的时候,其余的时候,他都坐在帷幔拉起的巨大銮驾里,什么也看不清。不过断延并不在意,她对这个皇帝没什么特别的影像,只是觉得他作为一个男人还真是娇生惯养胆小如鼠,大多有点瞧不起的意味。只是那皇帝好像特奇怪,自己又和他不熟,不过就是救了他一把,他对自己可亲切了,不仅扶自己起来,还死抓着自己不放,就算是看在父亲杨家的面子上也热情过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