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分了!
花染泪眼婆娑地想要推开这个恶劣的人,白书一却紧紧箍着她,不让她逃脱。
“不要逃,染染,不要逃开我。”
花染听她说得凄楚,终是心疼,不再逃开。
“小白,我没想要勾引你,我知道不可以……”
“你可以,你只是不想……”白书一察觉到她不再挣扎,又去亲她被泪水沾湿的唇瓣,“而且你明明做过那样的事,为什么一次可以,两次就不行?”
花染被她摩挲得发抖,“那是、那是最后一次……”
“到底有什么差别?这种事一次还是两次到底有什么差别?会让你更好受吗?让你良心上更过得去?你在意的又究竟是什么呢?我以为你出去这一趟该想开了,我妈妈没准都比你开放。”
“这不是开不开放的问题,要是被人知道……”
观念可以改变,现实却没办法更改。
“所以你担心的是别人的看法?那我们可以像以前一样,不让别人知道。”
可明明谁都知道了!
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花染知道这种事不可能瞒一辈子,届时白书一又要面对怎么样的指责与伤害呢?
两人都不是什么都没经历过的人,正因为受过舆论的迫害,所以她才更无法轻易冒险。
白书一抿了抿唇,眯起了眼睛。花染熟悉她这个表情,这是她要把人引入陷阱的预兆。
“好,那我问你,你能喜欢上别人吗?打算结婚生子组建家庭然后忘记我吗?”
花染呆住了。
她从未想过这些,从没考虑过爱上白书一之外的人,在分手之后也再没仔细地筹划过自己的感情。
她封死了自己唯一的出路,所以无法再细想这些。
可她知道自己必须回答,如果现在能够做出答复的话,如果能够说出一个让白书一死心的答案的话,两个人就都能解脱。
“我……”
“只要你说考虑过,我今后一定不再骚扰你。”
就算知道是白书一的陷阱又能怎么样呢?她早已摸透了对手的全部想法,所以总能叫人败下阵来。
花染说不出口,无法承认也无法否决。沉默是最狡猾的回答,她再一次认清了自己的卑劣。并非白书一纠缠不休,而是她不肯放过白书一。
过分的是她,欺负人的是她,恶劣的也是她。
“没想过是不是?你就是这样的人,做了愧疚的事就想着自苦赎罪,然而又究竟有什么帮助呢?会让我更好受一些,还是让你更好受一些?”白书一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发起了进攻,“你没发现吗?从任何角度来说,和我分手都是最糟糕的一个选择。萧阿姨知道这件事后有明确反对过吗?你把自己的想法加诸到别人身上,做了最坏的打算后就真的把事情往最坏的方向引导。这不是未雨绸缪,而是杞人忧天。”
花染推着白书一的肩膀,闭上眼睛道:“我、我不要和你争论,你是辩论选手……”
“被我说服又有哪里不好呢?说白了,你只是过不了自己那关。别人到底有多闲才会来管我们的感情?而我们亲近的那些人,你就不能更信任他们一些吗?”
花染知道白书一说服人的手段,察觉到自己心中动摇,摇头道:“不行,不要让别人……不要让白姨知道。”
不能让别人知道是怕别人会伤害白书一,而单独强调白文雪,则是怕她受到伤害。
白书一十分明白花染的思维方式,“我妈妈现在才懒得管我的事,她可是要环游世界的女人。就算我今后不找爱人,不结婚,不生孩子,她大概也不会逼迫我。”
花染听她说得心酸,“你不能这样……”
“可你不要我了。”
花染心要疼死了,“我没想不要你。”
“明明就是不要我了,和我分手,不见我,不让我亲,不让我抱,说要把我当妹妹,又不准我喜欢别人。”
白书一搂着她躺到床上,说得可怜兮兮。
花染哽咽道:“那你去喜欢别人……”
还没说完,自己就先哭了出来。
“只要你还喜欢我,我就没办法喜欢别人。你单身,我就也一直单身。等熬到了七老八十,别人也管不了我们是不是姐妹,我们就能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