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不太在乎原因,毕竟他既然已经选择了我,至于中间他的心理路程,我真的一点都不在乎。
我不会关心任何与我无关的事情,甚至我本人的一些事情,我也都不太在意。
这就是这么多年在组织里面形成的习惯。
好奇心会害死猫。
但是我还是要给教父一个面子的,我说道,为什么?
教父说道,因为你那一批孩子里面,别人发现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还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第一反应都是又哭又闹,只有你一动不动,医生问你有没有哪里难受,你也没什么反应,说自己觉得挺好的。
我就觉得你适合做我们这一行,冷静理智,临危不惧,小孩子有点意思。
我没说话。
教父又说道,你是不是喜欢过那个医生,被我杀掉的那个。
我想了想,应该没有。
爱情这种东西,在我们这里简直实在痴人说梦。
多余的感情交流本来就是没有必要的,更可况是爱情。
教父毕竟对我有那么一点点的养育教导之恩,我问他道,你将来准备怎么办?
教父准备离开组织了,他说这么多年他已经累了,既然继承人已经找好了,就没有必要再留下去了。
他说,可能会带上一笔钱,在国外找个偏僻的小村庄住吧,他仇人太多了,还是不要太招摇比较好。
我说,确实是这个道理。
后来教父真的退位了,把一把手的位置交给了我。
再后来,我听说,教父死了,死在A国的一个小乡下,子弹从他的太阳穴穿过去,一枪毙命,他死在他的床上,应该是在睡梦中被人杀死的,看起来死的还蛮安详。
和当初医生的尸体躺在我床上的样子一模一样。
因为是我派人去杀了他的。
他杀了我这辈子唯一爱过的人,而我这个人天生的记仇,脾气不好,只知道一命抵一命。
他不应该相信我,更不应该告诉我,他会去哪里。
教父让我们活的没有感情,不让我们有任何感情交流,甚至给我们提供的教育,都不掺杂任何的感情观。
但是情却是天生的。
偏偏他自己却在最后退场的时候,对我动了感情。
我掌握了组织所有人的命脉,就跟教父当年跟我说过的一样,每个人的脖子下面都有一个小型的炸\弹,我也有,但是我在当上一把手的时候,就有人帮我把这个炸\弹给取出来了。
没有人可以再威胁到我。
我作为一个伪黑\\道杀手文的大女主,混到这个地步,如果是一个正常的长篇文,接下来我就应该带着已经属于我的组织,去开辟更大的江湖,把组织发展的更加壮大。
可是我没有。
我们是一个组织,也不是唯一一个杀手组织,各行之间还有竞争呢,我们这一行自然也有。
在我接管组织的第二年,我干了一件惊动了整个杀手行业的事情。
我引爆了整个组织所有人脖子下的那一个小型炸\弹。
那是一个正常的下午,没有任何异常发生,组织在正常周转,钱也在不断滚进了我的口袋里,我还有无上的权利。
我没有疯,这本来就是一件我预谋已久的事情。
我可能是天生的演员,在娱乐圈里面一定可以混的非常好。我像是教父一样管理组织,组织里面的人敬我,怕我,没有任何人怀疑过我。
从我看见医生死在我面前开始,我就算好了这个结局。
我取得了教父的信任,甚至取得了教父的一点点感情,组织所有人都相信我可以带领他们走的更好。
但是我却杀死了全部的人。
而且我一点都不感到后悔。
没有人知道,我向来是一个非常极端的人,阴暗和杀戮在我的内心世界从来没有消失过分毫,但是每每我在夜里偶尔想起了医生的那张脸,我辗转反侧,发誓要这里的所有人为此付出代价。
我年轻的时候偏执而又激烈,生性自由,不愿意被束缚,更不喜欢别人亏欠我。
现在我的性格中的偏执没有一点消退,反而越发的躁动不安。
我觉得我不属于这里。
那一天下午,我跨过了大本营里面无数的尸体,鲜血把这一片地板全部染红了,到处都是鲜血。
除了我,没有人活着。
我离开了大本营,放了一把火,看着后面的房屋在熊熊大火中燃烧,彻底灰飞烟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