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良心的小崽子，别回来了!”
乔言挂了电话，转头对徐冉说：“需要有人教她作业，完全可以请老师回家来。这丫头也真是没良心, 我都一个月没看见她了。”
上次徐宁回来的时候，乔言刚好有场演出，从开学到现在, 也确实有一个月了。
徐宁是她中年生下的，她总是宠的有些多，教她管她的责任反而在徐冉身上。
徐冉掩住了几分淡淡的不悦：“等她回来，我想找她聊聊。”
第二天就是国庆了，喻星河难得休息在家，徐冉也没去公司，吃早饭的时候门铃响了，吴妈过去开门，徐宁背着书包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个人。
徐冉看向来人：“济楚，你送宁宁回来的?这么早，太辛苦了。你说一声我会去接她的。”
秦济楚右手提着少女的包，放在了茶几上：“我早上也睡不着，也没什么事，不放心她一个人坐车，就送她回来了。”
徐宁背着淡蓝色的书包，头发长了些，披在肩头，看起来神色不错，脸颊上晕着两抹桃花红。
她包都没放，就先走到乔言身边，抱着她好一通撒娇，乔言再想发火也生气不起来了，只是红着眼睛，骂她小白眼狼。
徐冉拉开凳子：“吃早饭了吗，要不要喝点粥?”
“对，你早上还没吃饭!”
徐宁又跑了过去，拉着秦济楚的手，让她坐下，擅自做了决定：“你多吃点再走，不吃早饭不健康。”
徐冉正好有话要和她说，等吃完早餐，叫住她：“济楚，我有一点事情想问问你。”
两人走到徐家的小花园里说话。
秦济楚忍不住笑：“你是不是想问徐宁的事情?”
“……是啊，我这个妹妹让人不安心。”
“她……昨天说，她不喜欢男生，你听见了吗?”
秦济楚正低头捡起一枚枫叶，微怔了片刻：“我没注意。”
徐冉抿了抿唇：“她是不是有……和哪个女孩子走的太近?”
“平时也带过好朋友回家来，两个人有时候做甜品，看杂志，也聊八卦。有时打打闹闹笑个不停，但我看起来，觉得一切都很正常。”
“如果是喜欢同学还好，我就怕她被比她岁数大的女人骗了感情。她太小了……”
秦济楚将那枚枫叶上的白霜擦去，笑着说：“你放心，我替你多观察着。”
两人从花园里回来，刚好碰见徐宁出来，秦济楚随手将那枚枫叶给她：“徐宁，我先回去了，你在家好好休息。”
徐宁握着那枚枫叶，似乎还能感受到她指尖传来的热度，心跳倏忽间漏了一拍。明明知道她不过是随手，可徐宁仍然忍不住心绪万千。
这孩子……
喻星河在一旁看着她，自然将她神情变化收入眼底，也觉得她在这一条路上早已走的太远。
徐冉送秦济楚出门，回来之后对徐宁说：“跟我到书房来，我有话问你。”
徐宁站在原地，不太想动。
喻星河捏了她的手，轻声说：“去吧，没事。”
少女一路低着头，跟在徐冉身后，进了书房。
徐冉还没说话，她就先发制人了：“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她像个炸毛的小刺猬，徐冉被她逗笑了：“我又没打算问什么，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徐宁看着她，内心超小声的说，要是你知道我看上了谁，肯定会骂我的。
“宁宁，到你这个年纪，喜欢一个人其实非常正常，我也知道。我只怕你识人不清。”
徐宁眨了眨眼睛：“比如说?”
“比如说最近新闻上很多老师骗了学生谈恋爱的，不仅我不能接受，妈肯定也不能接受。”
未成年人对成年人有朦胧的好感，其实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人会对自己不了解的世界抱有好奇心，甚至想走进去。但是这个年纪的爱相对来说不太成熟，兼之被成年人不恰当的引导，两人之间只有不对等和不公平。
徐宁的嘴角抽了抽，终究还是忍住了没说话。
她心想，也不知道是谁天天被老婆称为老师，还把人娶回来了，宠的不行。
徐冉看她眼神，就知道她没听进去自己说的话，揉了揉她的头发，轻声说：“妈身体不好，你听话点，别让她为你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