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雏鹰团!”骆殷大叫着,她挣扎着坐了起来,心脏就像被一拳猛击,她只觉得自己喘不过气。
“大姐姐,你没事吧。”古力抓住骆殷的肩膀,又递过来一碗水。
骆殷接过碗,大口的将水灌入自己的嘴里,冰冷的雪水让她稍为镇定了一些,她将碗还给古力,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在一个木屋里了。环顾四周,这个木屋并不大,除了古力以外还有一个老妇人站在一旁,老妇人的年纪看起来已到杖朝之年,皱纹下的五官都像挤成了一团。
“这是哪里?”骆殷向古力问道。
“这就是村子里了。”古力答道,她又在一旁的桶里舀出一碗水递给骆殷,骆殷接了过来慢慢饮尽。
“叫村长过来见我。”骆殷命令道。
“这就是村长家。”古力指了指那妇人:“这是村长的阿妈,村长在门外等着你醒呢。”
骆殷又看看这屋子,房子算不上破,但也着实简陋,这里没有任何现代化气息,就是连电灯也没有,唯一能让骆殷觉得欣慰的是,至少这村长的房间里还挂着凌云之境的国旗,只是国旗已经有些败色,边角也脱了丝。
“村长,进来吧,大姐姐醒了。”古力朝着门外叫道。
门帘被掀开,骆殷还没见着人,就先闻到了一股草烟的味道,跟着那位村长才走进了房间,与骆殷想象的有点出入,这村长年纪看上去也不小了,头发有些花白,带着一副修补过多次的眼镜,毕竟是山里人,论身材还是要健壮些,他穿着一件白色的袷袢,里面有一件蓝衣打底,倒也精精神神的。
村长走到骆殷跟前,将手按在胸前半鞠一躬,他自然不知道骆殷是公爵,所以这不是对公爵的礼仪,倒像是当地人自己的礼节。
“长官好。”村长道:“我是这里的村长,阿曼。”
骆殷点头,她尝试着从床上坐起来,其实她身上的伤已经没有那么严重了,只是那场突如其来的昏迷,让她全身有一种莫名的难受。
“我是千秋城的军官,姓骆。”骆殷说道,对于这里的人,她没必要透露自己的身份。
“骆长官。”村长十分的恭顺,他只是一凌云之境的一个小小村长,任何一个官员都比他的权利要大。
“骆长官是那飞机上下来的吗?”村长问道。
“你看到飞机了?”骆殷反问。
阿曼指了指窗外:“大概四五天前,看到有飞机往那边的山头飞去。”
“我遇上了雪崩,与我的部队断了联系。”骆殷不想浪费时间,直接说道:“我需要你帮我联系最近的部队或者政府。”
“诶,”阿曼点点头,他有些面带难色,搓着双手阿曼接着说道:“我们深山小村,离最近的镇子也要走七八天的路,这一来一回的怎么也得半个月,就怕让长官好等。”
“没电话吗?”骆殷问道。
阿曼晃晃脑袋:“没。”
“不过我让村里最有脚力的年轻人去,总能快上个一两天。”阿曼跟着道。
这消息让骆殷有些头疼,但实事就是这样,她也没个办法,只盼着接到消息的人能机灵点,如果回程路上安排一架飞机也足够了。
“你安排。”骆殷尝试着下地,果然踩在地下只觉得一身踏实,原本的伤口也没了疼痛的感觉,只有伤口愈合产生的轻微痒感。骆殷很快意识到狂花的药效极为突出,正是如此她需要更为低调,像这种传说中才有的植物,更不能让民间知道。
“这一路我本来也受了伤,正好这几天在村子里养养。”骆殷接着道。
“那大姐住我家吧。”古力主动说道,孩子毕竟是孩子,相处两三天就让她忘记初遇时对骆殷的厌恶。
骆殷自然也觉得古力年纪小,面对小孩当然更加安全。
“可以。”骆殷又提醒道:“但得收拾干净,我要独立的床。”
“大姐姐,你都这样了为什么还挑三拣四的。”古力抱怨道,不过马上被阿曼一个眼神让她闭上了嘴。
“让你收拾你就收拾。”阿曼又对骆殷道:“长官如果不舒服,我阿妈是巫医,要不让她给你看看。”
巫医这个词让骆殷觉得很没有技术含量,怕自己病没看好先反自己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