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不服?谢食神?”
谢佻一想到这家伙平日里的扮猪吃老虎,就气不打一处来,张口咬在了瑛的肩头,力道并没怎么收敛。
骤然泛上来的疼痛让瑛忍不住轻吸了一口凉气,手下的力道没控制住,听见谢佻的一声闷哼,于是碧蓝的眼眸里捎着的笑意更深了些许。
她放低了声音,嗓音被压出些许奇妙的低沉感,开口问道:
“你们华国是不是有个成语叫做‘牙尖嘴利’?说的就是你这样的吧?”
嘴上的话语带着轻松的意味,唯有捕捉到弱点的手腕力道并不收敛,不一会儿,浴室里就响起了几许从牙缝里漏出去的低吟。
若有若无,飘渺如那水汽散开的样子,显然是克制到了极点,到了忍无可忍的时候才会发出的声音。
隐忍,而又勾人。
一个小时之后,瑛去厨房里看了看之前程悠悠做好的夜宵,把两份已经快冷的面条重新加热了之后端进房间里。
刚把碗在床边的柜子上放下,瑛才刚重新到床边,想把有些困的人叫起来吃完再睡,下一秒钟,谢佻就伸脚踹过来了。
早有防备的瑛抬手握住了她的脚腕,往旁边一压,上前笑道:
“看来你还很有力气?”
……
次日。
程悠悠在房间门口伸了个懒腰,洗漱完了之后习惯性地在厨房外敲了敲门当作通知,下一秒钟探头进来,一个‘师’字还没出口,发觉里面的人居然是瑛。
听见敲门的声音,瑛正好转过头来,两人的目光对上。
程悠悠眨巴了半天眼睛,后知后觉地问道:
“师父呢?出门了吗?”
有点稀奇,毕竟往常跟她一个时间点醒来的人都是谢佻,今天居然能大早上地在厨房里遇见瑛,程悠悠有一瞬间还以为自己赖床了。
瑛听到她的问题,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简单回道:
“今天我做早餐。”
程悠悠听罢,以为是师父布置给她的新任务,点了点头,说了句‘辛苦了’,就往外走到院子里,打算借着早上的时间看会儿笔记。
瑛看着她顷刻间消失在墙角后的身影,碧蓝色的眼眸眯了眯,显然回忆起今早某个有些气闷,浑身散发着低气压的人来了。
似乎对于昨晚的失败很是不爽,谢佻比她醒的早,被她圈在怀里动弹不得,颇有些不耐烦地把她拍醒,原话是这样的:
“快滚去给我徒弟做早餐。”
非常的无情无义,而且超级凶。
昨晚有多可怜,今早她就有多生气。
所以被喂饱的某只小金毛只能不治自愈了赖床的毛病,乖乖地起来给程悠悠还有谢佻做早餐,争取今天白天能把谢大佬哄好,以后晚上可持续发展的粮食供应才不会断。
于是程悠悠总觉得今天的世界好像哪里不太对。
具体表现在吃完早餐之后,她正想收碗拿去洗,谢佻坐在石桌边懒洋洋地觑了眼某位金发,淡定道:
“放着让她洗。”
程悠悠:“……?”
这样剥削国际友人是不是不太好?
中午吃饭的时候,依然还是瑛做的午饭,程悠悠听见自己的师父拿起筷子,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地挑剔:
“这道菜的配料搭配有问题。”
程悠悠看着满桌子的华国家常菜,心想这也不是瑛擅长的领域,有些小毛病应该是可以原谅——
下一秒钟,跟着夹了一筷子塞进嘴里的程悠悠放慢了咀嚼的动作。
到最后,腮帮子慢慢地停了下来。
疑惑的视线试探性地看了看自己的师父,然后她又看了看那盘菜,觉得自己的口感肯定有问题,要不怎么没尝出来嘴里的味道哪里不对?
于是她又吃了一口。
……没、没问题啊?调料搭配的问题在哪儿?
眼见着程悠悠露出了一张怀疑人生的脸,瑛坐在另一边,忍不住轻声嗤了一下。
谢佻冷漠地抬眼看她,面无表情地问道:
“笑什么?”
瑛现在一点儿也不怕她,但是还是担心本就恼怒的人今天气得更厉害,只能精准地给她顺毛:
“笑你徒弟真可爱。”
程悠悠还在对着那道菜怀疑人生,正对着她那边的边缘都被她夹空了,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