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子一头自然卷,黑发顶在头顶,扯了个牵强的笑,“我哥婚礼,我死也要抬回来,我爸说的。”
凌樾然笑了声,“行吧,一起上去?”
陈之鹤翻了个白眼,朝那边震荡的车子扬了下下巴,“我女朋友。”
凌樾然倒吸了口气,木绵都能听到,就听到她尴尬笑了声,“哈哈……弟妹,啊不,前弟妹……身材不错哈。”
“让开让开。”陈之鹤一身丧气,没好气推开两个人,利索上前敲窗户,里面两个人顿时车躯一震。
“要不我还是先上去吧。”木绵轻声开口,凌樾然无所谓道:“你急什么,看会热闹呗。”
忽的像是想起了什么,转头看眼她,木绵脸色不太好,眼神闪躲,跟个扭捏的小媳妇似的。
这个念头一过,凌樾然一下子拍了下自己脸,想什么呢。
“走吧走吧,捉奸而已。”凌樾然嫌弃道:“没什么好看的。”
木绵跟着她心不在焉继续上去,一反刚才的伶牙俐齿,呆滞站在电梯里。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跟陈之鹤这小子有一腿呢。”凌樾然牙疼的抽了下嘴角,叹口气道:“至于吗?别人都没怎么……恩,你还把别人当回事有什么必要。”
“出身是每个人都没办法改变的事情,路是人走出来的,不管你的起点在哪里。”
木绵深吸口气,看了她一眼,“我知道了,出去吧。”
“知道个屁。”凌樾然看着她还是那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叹口气,觉得自己说了一堆废话。
作者有话要说:
有点……短……
第17章 第十七章
婚礼白天就已经举行完了,现在是晚宴,一对新人都在陪酒聊天,基本都在前面位置,木绵是凑不上去的,落在后面装模作样抓着个酒杯发呆,没人跟她说话,没人认识她。
像是浑身长了刺,站在哪都不舒服,感觉所有人都带着异样的眼光看着她。
“你在这呆着别乱跑,我去送礼就回来。”突然有人在她旁边细细出声,一双手像是抚平了那一身的刺,她睁大眼睛看过去,凌樾然已经一手抓酒杯一手拿盒子走到前面去了。
新郎看到她吃惊了下,很快又笑了起来,拉着新婚妻子跟她说话,两个人碰了下酒杯。
当凌樾然将东西递给他,他打开一看,脸上带过些无奈,又不知道笑着说了些什么,凌樾然也笑了。
“之鹤这小子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气死我了,这么重要的日子露个脸又跑了,整天不着家,指望不上的东西。”一个声音上了年纪的人边说边走了过来,木绵转头一看,对上那边穿着精致的老人,旁边一个肤白貌美的女人扶着他,盈盈浅笑。
老人叹口气摇了摇头,“早知道当初就应该让你给我生一个,总比这个臭小子强,委屈你了。”
女人脸色僵了下,很快恢复自然,笑意不减道:“之鹤和之年也是我的孩子,我也少受了那份罪。”
听了个全程的木绵,没忍住笑了起来,满眼讥讽,女人趁老人转身偷偷瞪了眼她,以示警告。
“樾然来了?”老人朝凌樾然走了过去,笑着跟她说话,凌樾然看着他笑了起来,恭敬道:“陈伯伯。”
“你这么忙还跑过来一趟多耽误事啊。”
凌樾然眼角略过站在外围的女孩子,不动声色收回眼神,摆手道:“哪里,之年哥的婚礼怎么能不来喝一杯,小时候可是没少带着我呢。”
“现在大了,哪里像小时候那么空了,不像我们家之鹤就知道到处疯,比小时候还空,被他气死了。”老人说着还生气地拍了下桌子,桌上的酒都震了下。
陈之年在一旁拉了下父亲,“爸,今天好好的说这些干什么。”
“对啊,之鹤还小,大了就懂你的一片苦心了。”女人在一旁也劝,陈之年看眼她,依旧笑道:“是啊,还要多麻烦汪姨费心了,爸身体不好,您也辛苦。”
汪熏装作没听到他话里的针,笑着应道:“怎么会辛苦,嫁给你爸那一天就已经准备风雨同舟了。”
“是吗。”陈之年皮笑肉不笑,旁边新娘的红色喜服衬得他如沐春风般。
凌樾然冷眼看着几个人各怀鬼胎,转头看向外围,却意外没有看到那个人影愣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