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听室友说,你好像是在酒吧帮了她的忙吧。”
“咳…!”
颜暮羽险些被粥呛到,抬起头,神情尴尬地回道:“你都知道了呀。”
闻言,宋清眠的表情骤然严肃:“所以,你是去了酒吧喝酒,才瞒着不给我们说吗?”
“我没有!”颜暮羽慌张解释道:“那天去酒吧只是有些心情不好,但我点的无酒精鸡尾酒,没有糟蹋自己的嗓子!”
“是橙子生日那天吧。”听完颜暮羽解释,宋清眠的表情变得柔和了些:“那天晚上手上的伤,也是在酒吧受的吧。”
“嗯…”之前刻意隐瞒的事被宋清眠接二连三当面拆穿,颜暮羽的脸一下子羞愧得通红:“我只是觉得…解释起来很麻烦,才瞒着没说的。”
“那是因为什么才心情不好,突然想去酒吧呢?”宋清眠声音关切。
“因为——!”
颜暮羽的话音骤停,脸上的红也淡了几许,而后眼神游离,轻描淡写地回道:“过去挺久,都忘了…”
听见颜暮羽的回答,宋清眠蓦地静默无言。
沉默了片刻,宋清眠没有继续追问,而是换上了轻快的语气,提出她心中的另一个疑问:“话说回来,为什么析舞才跟颜姐姐认识一天,就能对你直呼其名了?”
“这个…”
颜暮羽的眼神越发游离,就差没把“心虚”两个字写在脸上。
撒谎不好,还老是被拆穿,可她总不能对清眠说“是因为析舞以为你喜欢我,在故意刺激你!”吧…
颜暮羽左右为难,在心中将析舞这一罪魁祸首谴责了无数遍。
宋清眠一如既往,表现得很善解人意。见颜暮羽为难,她贴心地为颜暮羽找到了解释:“是因为发现跟她蛮聊得来,一见如故吧。”
“对对!昨晚聊了聊,感觉挺聊得来的,就让她用名字叫我了。”
尽管颜暮羽心里对“聊得来”几个字抗拒不已,嘴里却不得不顺着宋清眠的话说下去。
“比跟我还聊得来吗?”宋清眠看上去有些伤心。
“怎么可能!她哪能比得上你!”
颜暮羽见状,恨不得坦白她跟析舞不光聊不来,还离结仇不远了。
“颜姐姐。”宋清眠忽然笑弯了眼:“既然如此,那我也可以叫你暮羽吗?”
*
“欸,你在发什么呆?每个人都要发表意见的。”析舞用手肘轻轻碰了一下颜暮羽,悄声说道。
吃完早餐,各队要到各自位于教学楼五楼的团体排练室,商讨第一次公演的曲目。
此时正是优等A队发表意见的时候,但颜暮羽自来到排练室后,一直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坐在她身旁的析舞没忍住,终于出声唤醒了她。
“没事,不才刚开始吗?”颜暮羽回过神,对析舞感激一笑。
食堂听到宋清眠的意外发言后,颜暮羽一直精神恍惚。
许多情绪上涌,连后来怎么同宋清眠吃完早餐分开的,她都回想不起了。
三个字的姓名,后两个字被当做昵称来叫,实属常见,颜暮羽也从不觉得这样的叫法有何特别,任由他人叫喊。
不过今日她才发现,这种想法,其实是针对宋清眠以外的所有人。
颜暮羽跟宋清眠相差近两岁,自相识以来,宋清眠便一直用“姐姐”来称呼她。这算不上多么特别的叫法,某种意义上,反而显得不够亲密。
但重生后,颜暮羽对“姐姐”这个称呼却倍感珍惜。
颜暮羽经历过宋清眠对她三次称呼上的转变——从姐姐到全名,到再也不叫她的姓名。相较于后两者,“姐姐”已属难得,更何况她从未听过的一声“暮羽”。
她明白,宋清眠应该是受到析舞刻意的挑拨与刺激,才决定要更换对她的称呼。尽管如此,她仍被喜悦、兴奋冲昏了头脑,连看析舞都觉得顺眼了许多。
收到析舞提醒,颜暮羽便一扫遐思,认真倾听起讨论。
“我个人觉得,可以来一个慢歌串烧,将我们想唱的曲目都囊括进去,充分展现。”
“歌曲太多,反而不能给人留下深刻印象。我觉得我们应该挑一个快歌舞曲,从舞蹈上吸引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