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佞臣(gl)_作者:那端米凉(354)

2018-07-29 那端米凉

  战火一直持续到来年的二月。

  原本在匈奴这里看,他们只是到了深秋,例行“收集”粮食罢了。怎料去岁秋日齐军一反常态, 疯子一般迎战他们、追击他们,匈奴是马上民族,腰间挎弯刀、嘴里嚼粗肉,打起仗来凶性十足,齐军虽训练有素,但他们已过了上百年的和平日子了,和这种日日操练的民族一交锋,便能看出不足,是以匈奴人虽少,却也暂时和边军打了个平手。

  匈奴原以为齐军只是像往年一样象征性的打上几场,轻蔑又轻松,但很快,他们发现齐军不肯退,正步步向草原逼近。匈奴王庭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紧急在各部族调集了军队,和齐军你来我往的,单论伤亡,齐军多些,可是匈奴人少,即便以一换十,他们都觉难过,况且也只是能够以一换二呢?

  “这支齐军十分阴损,专钩马腿,儿郎们没了马,就和没有爪牙的野狼一般,只能任人宰割,憋屈的很!单于,这样下去,我们劣势尽显,恐不能做长久之争。”

  为了这场突如其来的战争,匈奴王庭已发动了数场会议,各部族的首领都聚集在一起,听候可汗差遣,然而即便如此,仍然挡不住从前线不断传来的坏消息。

  “唉,我早说过了,大齐如今不似从前了,正是兵强马壮的时候,我们早该约束族人的。”

  “你这说的轻巧,不去打草谷,我们冬日吃什么?”

  正商议着,几个部落有了口角,这样的情形隔几日便会出现一次,人们都习惯了。

  如今围绕在匈奴身边的,是两个问题。一是有些部落认为这场战争那些侵犯齐朝边界的蛮横部落带来的,他们要求这些部落多出兵力、多出粮草,否则他们不愿为其的错误承担责任。二是匈奴禁不起这样的消耗,原本匈奴能够偏居一隅、生生不息的缘故在于,匈奴生的高壮、个个又马术精湛,又是游牧民族,若遇战事,走便是了。曾经齐朝也并不是没有同匈奴打过仗,可是匈奴动不动便深入草原几百里甚至上千里,齐朝军队追不上,而不追之后,过不得几月,匈奴又跑到边境骚扰。

  种种无奈之下,大齐才制定了与匈奴和亲的战略,每隔数十年,送去一位宗室子并大量物资,换得数年太平。

  但如今却不同了。

  匈奴经过这些年的安逸,有许多部族已仿效齐朝边民在水草肥沃之地扎下了根,若说要走,已不是那么好走的了,况且现在的齐军粮食充足、精神饱满,已不是开国时那种疲惫而又穷匮的状态了,齐军又是出了名的步兵强劲,这样追击下来,即便匈奴骑马快,可齐军坚毅啊,他们在追击匈奴的时候,也将战线一步步往前推,眼看着,将匈奴逼入荒芜之地了。

  匈奴被逼的太紧,忽然想起了和亲的这条路,令人也不由叹一声,风水轮流转。

  于是这年三月,匈奴的使者来到了边关,表达了想要同齐国和亲议和的想法,消息传入长安,齐帝拒了。四月,齐军以精兵二十万,集结于谷郡,歼敌两万八千,此战唐棠为先锋,大胜后,唐棠领兵追击匈奴,追出两百里而归,路上俘虏、杀伤残兵无数,令匈奴闻“唐”字而丧胆。

  此役齐军损兵五万二。

  六月,匈奴再遣使节来齐,欲再议和亲之事,又被拒,匈奴遂掠袭齐国北边三郡,齐帝命前将军唐棠领精兵一万,追匈奴而击之,未果,遂连破四部落,俘虏千人而回。

  九月,匈奴内部主和派与主站派分裂,老单于忧虑而死,其子主战、其女主和,故王庭分裂,东王庭由其子继承,西王庭则被其女承袭,草原上忽而有了东西两位单于。

  东单于继续率军与齐争锋,西单于则又遣时节去齐,齐帝遂感念其诚心,与之订盟,同其结亲,西单于于是火速将亲妹送往长安,一同而来的还有千匹骏马。

  赵寂要的便是这千匹骏马。

  她继续与东单于打仗,然而虽然时时有斩获,匈奴却一直未曾灭绝,甚至仍然与齐国互有胜负,很是顽强。

  唐棠因在与匈奴的战争中频频立功,被封为车骑将军,因匈奴仍未全灭的关系,仍然驻守边关,无故不得回朝。

  唐府如今是一门双将军,也达到了寻常武门权力的顶峰。

  所谓一荣俱荣,唐家与卫家是干亲关系,当年唐棠有难,卫家老爷和夫人的奔走,众人皆看在眼中,如今唐府势盛,卫初宴的地位便又巩固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