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世祖总在崩人设_作者:玄笺(51)

  她眯眼打量着楼宁之,坐得倒是端端正正,也没捶捶腰什么,再回忆着进来的走姿,吊儿郎当的和平时差不多。也不一定,要是不是今天发生的呢?

  楼宁之:“……”

  她这才意识到把自己给坑了,她就是在她二姐面前装个逼而已,怎么还弄上三堂会审了。承认自己吹牛是不会承认的,在没有被打之前是永远不可能承认的。

  楼宁之硬着头皮,无比自然且随意道:“我女朋友。”

  楼宛之挑眉:“女?”

  楼安之皱眉跟上:“朋友?”

  楼三小姐死猪不怕开水烫,话都说出去了,断没有收回来的道理,何况吹牛这回事一回生二回熟,吹到后来自己都觉得是真的了。

  “是,她性别女,爱好女,纯的。”

  “我?以前你也没问过我啊,也没谈过恋爱,我不喜欢上她之前我哪儿知道去。”

  “比我大两岁。”

  “学历,还行,唔,跟我差不多。”

  “家庭情况?刚认识呢,问那么多干吗,我俩自由恋爱,又不是相亲。”

  “父母干什么的?不知道。”

  “爱情这种东西不讲道理,我和她一见钟情。”

  “必须好看啊,我什么眼光。”

  “她干什么的?不告诉你们,反正很高大上,比我有出息多了。”

  “名字怎么能告诉你们,告诉你们了你们一张支票甩过去让她离开我怎么办?”

  “看上我的钱?可能吧,但我就是有钱啊,我乐意养着她。”

  “谈个恋爱嘛,不要那么紧张。”

  “尤其是二姐,我知道你嫉妒,嫉妒就赶紧去找你那口子去,别老整天挤对我,小心以后注孤生。”

  楼家的大姐和二姐一个问题一个问题地盘问过去,楼宁之胡编乱造对答如流,问到后来两人愁眉紧锁,楼宛之揉着自己的眉心,挥挥手赶她上楼了。

  楼宁之走的时候还很好心情地问了一句:“还有啥问题不,一起问了吧?”

  楼安之问她是不是想挨揍,楼宁之夹着尾巴麻溜地跑了。

  两个姐姐同时叹了口气,互视一眼,楼安之两手撸了一把自己的头发,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眼角眉梢都写着深重的苦恼:“她不会给人骗了吧?”

  楼宛之:“很有可能,而且……”

  “而且什么?”

  “我也不确定。”楼宛之背往后仰,陷进沙发里,长出了一口气,“总觉得她怪怪的,不像是真的喜欢上一个人的样子,更像是想到什么鬼主意,古灵精怪的。”

  楼安之若有所思,楼宛之顿了顿,慢慢悠悠地补充道:“我忘了你没谈过恋爱来着。”

  楼安之:“……”

  亲姐妹何必这样互相伤害。

  既然你伤害了我,那我也伤害回去吧。楼安之似笑非笑地瞧她一眼:“你交了那么多男朋友,我也没见你爱得要死要活的啊。”

  “谁说爱情就要要死要活了,也可能不动声色的嘛。”楼宛之朝她眨了眨眼睛。

  “哇,你一个三十多岁的老女人抛媚眼很可怕的。”

  今年三十有一但是因为保养得当也就二十五六岁的楼宛之挑了挑眉,不置可否道:“你一个三十岁差两个月的老女人倒是挺可爱的。”

  “啊啊啊啊啊,你再这样我要生气了!”

  楼宛之坐正了,从茶几上拿起她的细丝金边眼镜戴上,头顶的灯光照射下来,绷紧的下颔线如同刷上一层冰冷的白釉,不苟言笑道:“这样行了吧?”

  楼安之啧啧点评道:“衣冠禽兽。”

  衣冠禽兽就衣冠禽兽吧,楼宛之没摘眼镜,就着这副“衣冠禽兽”的样子开始分析正事:“你还记得小楼小时候经常偷吃糖吗?”

  “记得。”

  “她事后是怎么说的?”

  “小伙伴来家里做客,把糖给她吃了,或者交了个新朋友,送了糖给人家。”楼安之对此记忆深刻,楼宁之有一阵子特别喜欢吃糖,但是糖吃多会蛀牙,家里人就限制她每天能够吃的数量,她吃完了自己的就会摸到糖罐子里去拿——无论放在哪里都能被她找到,或许这是小孩儿的天赋吧,总之经常偷吃,没少被发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