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人一挥手,王鸢闷哼一声,嘴角沁出血丝,将多余的血液咽会肚子里不敢吐出来,恭恭敬敬的伏地:“小的知错。”
“哼。”
“你不在武林大会比试,来我这里做什么?”
“小的,小的比试败了。”
“败了?”那人的声音一沉,“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王鸢又是一声闷哼,几乎瘫在地上爬不起来,却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反抗和怨恨。
“凤平秋人呢?他是长老指名道姓要得到手的人,可不能让他跑了。”
“我已按照原计划,让人去揭发他的身份了。一旦他落入武林盟的手里,我就能悄悄将人带出来,交到您的手上。”
“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是!”
“还有武林大会魁首之位,必须给我拿下来!再不得有半点差错。”
“是。”
“滚吧!”
面具人将一个瓶子丢在王鸢的脚边,随即转入密室之中。
王鸢在地上趴了一会儿,狠狠咳嗽两下,才从地上爬起来,哆哆嗦嗦的将瓶子捡回来,打开瓶塞倒出一颗血红的药丸,眼睛一闭,塞进了嘴里。
随即脸上是一片痛苦之色,青筋暴起,脸色涨得通红。过了几息,才总算平静下来,脸色也恢复如常,似乎已经完好如初。
王鸢盯着瓶子,眼底的深黑之色一片翻腾,不知在想着什么。
最后,将那空瓶子丢在地上,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将嘴边的血迹擦干净,又整理了一番衣服,才从山洞出去。
王鸢走后很久,有一道人影在半路显现出来。
竟然是那面具人以为离开了的白玉烟。
白玉烟将手上已经化为黑灰的符咒丢掉,消化方才偷听到的东西。
先前她察觉到有人窥伺,立刻猜到那密室之中,定然有能够看到外面的机关,便当机立断,立刻退走,随后摸出了储物戒指中的一枚隐身符用上,又原路返回。
这枚隐身符是吴家堡后山的山洞里得到的储物戒指里面的,用起来十分顺手。
沿着原路小心返回山洞处,就看到那两人从山洞的密室之中走出来。
果然,她的行踪已经被人发现了。
幸好他们以为他走了,没有进那密室谈话,叫她正巧将该听的不该听的都听得清清楚楚。
想不到他们的目的,除了寻仙令之外,还有凤平秋,也不知这人究竟有什么过人之处的。
想不出头绪,白玉烟决定尽快赶回去告诉阿玘,看看她有什么想法。
白玉烟的速度极快,全速赶回去,竟然还赶在了王鸢之前。
回到看台的位置上,那出闹剧似乎已经平息了:“凤平秋呢?”
贺若玘说:“已经被人带走,关押到盟主府的地牢待审。”
“他竟然没反抗?”白玉烟奇道。
“他似乎有什么顾虑。”贺若玘回忆起他的行动,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人,后来却又黯然的放弃了。
贺若玘知道他想要找的人是谁,当然,不会是烟儿就是了。
“对了,我跟踪那个王鸢...”白玉烟将跟踪王鸢后偷听到的话告诉了贺若玘。
听到白玉烟说到“长老”,“要人”时,贺若玘脸色竟然都变了一瞬。
“阿玘?”白玉烟察觉到贺若玘的脸色不对,赶紧停下来,握着她的手,那手心是一片冰凉,“怎么了?”
贺若玘勉强笑了笑:“没事。”
她以为先前改变了这么多事,连带着凤平秋的经历恐怕也会改变。想不到有些经历,哪怕拐了一个弯,都还是要落到人的身上来。
她这辈子,难道也会重复上辈子的老路吗?
不,不会的,她与凤平秋不同,她还有烟儿。
白玉烟显然不太相信她说的没事,贺若玘只得转移话题:“那,烟儿如何看待凤平秋?”
“那个讨厌鬼?”
“他如今被盟主府的人抓住,你可要救他?”
“他自己都没有反抗,我为什么要去救他?”
白玉烟摊摊手:“我跟他又不熟,他又不像小菲菲那样可爱。”
没准人家还就想要被盟主府抓住呢,她瞎操什么心。
贺若玘却不这么认为,既然有些事情注定要开始,那就要按照她的意愿来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