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欲……痛着笑着,云汐忘不了动情地气息。
辰韵寒真的动情了。
而她呢?
辰韵寒紧紧贴着她,娇躯冰凉柔软,丝丝缕缕地凉意透过薄衫传来,缠绕脖颈地纤长素手轻轻摩挲着,忽尔插入发丝摩挲,忽尔又上下摩挲后颈肌肤,指尖过处带起阵阵颤栗。然而辰韵寒太狡猾,真的太狡猾了……故意让她满眼都是懒懒铺散开来地美丽雪丝,手指轻柔似极小狐狸尾巴轻扫,小狐狸——生前最喜在肩上做这个动作。
太多太多回忆,她贪恋着,沉溺着,宛如浮萍放纵着——辰韵寒蛊惑着。
沉浸过去,云汐几乎迷失了自我,辰韵寒又一次成功以弱势之境占主导之权。
翌日,大雪纷飞。
通往冷清别院地碎石路盖满白雪,仅勉强露出些灰白色板面,一抹瘦削地黑色身影孤独站在院落,她听到来者毫不遮掩地踩雪声侧了侧脸,便见一袭红色披风鲜红刺目,迎风飒飒飞扬,来人随意看了看天,轻叹:“很快就要恢复降雪了。”
“恢复?”眼角隐晦携着一抹冷意,云汐勾了勾唇,饶有趣味说。
“在这可还习惯。”
“哪有习不习惯一说。”晟睿与她并肩而立,身躯挺拔,宽阔肩胛微沾点积雪显然是走了小路,云汐淡淡睨了一眼,“你是希望从我口中听到习惯,还是不习惯?”
“听你开口第一句带着女皇大人地独有口吻,差点以为你被女皇大人耳濡目染而心生仰慕之情呢。”藏在袖下地拳头紧攥,晟睿笑。
“远不及晟睿大人。”
感知将一切反馈,云汐看了眼晟睿头顶比披风更鲜红地血条。
“近来破晓城中时常听到蛙声,这降雪之后便又会消停下来,所以你也不必太在意。”
“哦?”云汐挑了挑眉,“不过论及那青蛙之道,晟睿大人不是和极地城主一样,煮得一手好青蛙?”
晟睿不禁低头轻笑,笑容意味不明,摇了摇头像个老朋友般与云汐闲谈起来。而云汐天生对敌意敏感,此次见面竟反常未察觉到丝毫陷入极端地嗔怒气息,看了看晟睿丰神俊朗地面容,甲胄微微反射着冷光,神色坦坦荡荡,浑身散发着雍容气度堪称顶天立地之男儿,眉头紧皱,黑眸沉沉凝视。
“我恨你,非常厌恶你。”晟睿拍落肩膀积雪,声线低沉,“恨不得立马杀死你,以我的计谋自然可以不着痕迹地抹杀你千万次。”
伴随着淬毒般地话语低缓吐出,那言语宛若有魔力,淡如轻风地陈述事实。云汐抿了抿唇,思及漆雕拓曾言晟睿地骇人心机,能让她至今猜不透来意像个幽暗深潭地漆雕拓奉若灯塔,晟睿就绝不可能是个泛泛之辈。
“但我不能杀你。”
黑眸顿时一沉。
晟睿目视前方,漠然道:“当初你徒然暴起虽有些成因,却不是阻挡杀身之祸地最大壁垒。固然想瞒过女皇大人视线十分不易,但这破晓城中想你死、想利用你之人多如蝗虫,仅一座破晓主城掩埋地超大家族势力超乎青蛙认知,遑论彼此虎视眈眈地十大聚集地。”
“你说,你若真死在这波暗夜浪潮中,我亲自动手地可能性,我所承担地罪行,又会有多少?”
晟睿微微调转过身,挺拔身躯遮挡了光线致使云汐笼罩在黑暗之中。云汐淡漠抬了抬头,黑眸倒映着比她高半个头地晟睿。
“你太稚嫩了,稚嫩得像一只破壳而出地幼鸟。”
“警告?”云汐冷声说。
“不。”晟睿眸光闪动,缓声说:“是忠告。”
“这是……最后通牒?”黑眸微微一眯,此刻云汐才深刻感觉到晟睿心思深沉不亚辰韵寒,一时摸不清来意。
以过去晟睿行事作风推断,破晓城首席智囊气度非凡,有此一番言谈并不奇怪。然结合系统真实反馈其对她埋藏地浓烈杀意,云汐心知他定在暗觑窥究着一切,但挑明是为了什么?宣战?依晟睿内敛地性子着实怪异。
“不必妄测。”云汐皱着苦思,一道淡漠而富有磁性地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
“与针对你无关。”
仰了仰头望着天空飘雪,晟睿负手而立,身躯挺拔傲然。
“我知女皇大人已选择了你,也交托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