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还没有一刻钟,叶落尘便受不了了,倒不是说她害羞了还是如何,毕竟能听这么长时间的活春宫的也不是一般人。毕竟逍遥剑派的藏书多且杂,除了武功秘籍之外也有不少的风流轶事,甚至还有双修的功法。只是师父说那不是正派,叶落尘也只是看看而已。
看来今日墨清良这里是探听不到什么消息了,叶落尘收拾了收拾便要离开。可是刚要走的时候,却听到了两个小宫女的对话。
“二皇子还是没有离开吗?”
“没有吧,听说是在和左娘娘说话,太后那里已经不高兴了,可左娘娘又是二皇子的亲生母亲,二皇子来也没办法。”
叶落尘皱起了眉头,都说事出反常必有妖,很显然墨子觉的做法已经非常反常了,以往左絮得势的时候墨子觉都不曾在宫中留宿。念及此,叶落尘一个转身又朝冷霜宫方向而去。
要说这宫里头最安全的地方既不是皇帝的承德殿,也不是太后的泰安宫,更加数不上凤栖宫和梧桐宫,这冷霜宫四面环冷墙,几乎没有人过来,方是谈话最好的地方。此刻,这冷霜宫却是灯火通明,隔着四五步边有个宫娥太监在巡视,不得不说这墨子觉和左絮真的脑袋挺不好使的,这样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你俩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
叶落尘一个闪身跳到了冷霜宫房檐上,无声地掀起了一块瓦片。
“母妃,军中的探子来报,墨子湛和军师的关系非同一般,当有断袖之情。”叶落尘看的时候,墨子觉正好说出了这一句话。
叶落尘都震惊了,她早知晓了此事,可墨子湛和明斐文多少年的感情都没有被人发现,为何此时却被墨子觉的人看了出来?难不成墨子湛和明斐文在做什么的时候被人发现了?刚看完了一场活春宫的叶落尘免不了想到了另外一个方面。
不过不容许她脑补太多,墨子觉下一句话却是将自己的恶毒表现了出来:“几次大战,军中的探子都没能成功将墨子湛留在那个地方,现在看来可能是我们的方向一直都错了。墨子湛年及而立,可英王府中连个侍妾都没有,他若真的与明斐文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也未尝不会,若是与大烈铁骑交战的时候,明斐文有个什么好歹,墨子湛会如何?”
“你的意思是——”
“母妃,你所说的墨子钰才是天命之女,可那又如何?父皇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皇位将来落在一位公主身上,儿臣最担心的还是墨子湛。只要除掉了他,儿臣心头巨石才能落下。”
“你说的也不错,既然你已经下定了决心,那便去做吧!”
... ...
“师父,你说什么?墨子觉要对大哥下手?”叶无惜听到了叶落尘的话,一时激动差点儿从椅子上摔下来。
叶落尘忙扶住她,说:“你先不要着急,现在与大烈未必打得起来,你大哥和军师也不是轻易能被歹毒之人算计的人。你若真的不放心,我便再去一趟边关,有我守着,你皇兄和军师绝对 不会出事的。”
“可是我怎么能让师父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呢?”叶无惜突然恶狠狠地说,“既然墨子觉不要我安生,那我也要回他一份大礼才对得住他不是吗?”
“无惜你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只是要做一早便该做的事。”叶无惜说,“师父一会儿如果没有,便同我去个地方好了!”
“我没事啊!”
... ...
墨子湛料想得不错,那日半夜便有一支轻骑从大烈国方向而来,直入粮草重地。幸而军师早就安排了人,一有异动便进营帐报告给了中军将军。
“将军,敌军入侵我军粮草,要不要给他们来个前后夹击,叫他们有来无回?”有人提议道。
“过来跟我看看!”墨子湛将一众将士带到了地图之前,说,“我们的粮草在这个地方,可以说是全军最中间的位置,我们能想到前后夹击,大烈铁骑自然也能想到,如此他们为何还敢过来,这之中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众人对着地图看了许久,终于有人开了口:“将军,恕我等看不出来。只是大烈铁骑已经去了粮草营,若我军再不出兵,怕是要贻误军机!”
墨子湛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只是他觉得这之中肯定有什么问题:“军师,你觉得此事怎么看?”
明斐文正盯着地图不知在想些什么,一时竟没有听到墨子湛的话。墨子湛只好又再喊一次:“斐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