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琪躲闪了一下,扭头看向绵里:“里儿。”
绵里对着步琪摆手:“不要求我,求我也没用,我就是一个闲散侯爷,说不上话,不信,你问金统领。”
金统领看着绵里步琪:“是的,侯爷种田育种之事在封地全权在握,但是抓逆贼属于我们武官范畴,只是因为此人与侯爷有姻亲关系,所以属下需要查明此事,绵府是否知情?”
绵里还没有说话,那边刘娘子赶忙说道:“不知情,我都不知情,我女儿女婿哪里知情,都是步恒这孩子求了我来,说是要追回绵星的心,可是却做下此事,真是伤透了我这长辈的一片心意。”说着刘娘子边捶着胸口,边抹着眼泪。
“玲儿啊,赶紧给我拿了护心丸,我这心绞痛的厉害,我的妻主啊!您这侄儿可是丧了良心了。”刘娘子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步恒看着刘娘子的样子,哪里不知道现在无人能救自己,他打量了一下,突然蹿了起来,就近拉了一匹马,拍马就跑。
步恒随便抓的马也很是健壮,一夹马腹,那马就从金统领的头顶越了过去。毕竟是从金卫营里出来的,几秒的功夫就窜出去了好远。
金统领脸整个灰了下来,被隐王那些人压着打的怒气上涌,只见他从袖□□出了一只箭,就见着远处狂奔的步恒就从马上坠了下来,直接被马拖着跑了起来,接着一个金卫的哨声响起,马又乖乖的跑了回来,结果就看着跑近的马匹上步恒的腿耷拉着,脸在地上摩擦啊,摩擦,那砂砾血迹斑斑。
金统领看着手下把自己的马叫了回来,转过头来,他面对着绵里有些晒晒,毕竟这是绵里的妻弟,让自己这么一下,不是残了也得废了,最不济估计那脸没处看了。
金统领挠挠头发,又是挠挠额头,然后屈膝抱拳:“属下鲁莽,请侯爷责罚!”
绵里看着步恒的惨样,也是心里有那么一丢丢的同情,但是想想他勾结隐王,让自己束手就擒,又感觉畅快的很,但是旁边毕竟有刘娘子在侧,她不好表现的过于兴奋,只得压抑着情绪。
绵里一脸悲痛的说道:“都说人各有命,半点不由人!我这还想上书请求圣人宽恕,却不想他却走了极端!悲哉!劳烦金统领妥善安置下,这是我精心配制的药粉,希望能挽救一下恒弟吧!哎。”
说着绵里低头丧气的来到步琪身边,摸摸步琪的小手,说道:“娘子,都是我不好,没有管好恒弟!”
步琪抚摸着绵里的肩膀:“不怪你,哪里是你的过错。”
刘娘子也从车厢里探出头来:“里儿,这是步恒自取之路,与你半点关系也无,我自会和二妹家里说明的,真是造孽。”说着刘娘子放下了车帘,绵里轻扶着步琪上了车。
此前看着步恒逃跑有些想浑水摸鱼的衡亲王,哆嗦着身子半躺着,哪里敢随意乱动!而横亲王妃就站在衡亲王身后抱着白绸。。。
☆、第一百五十五章
“三殿下, 请吧!属下给你收拾辆马车, 这就将您送到京中。”金统领面无表情的说着, 一手手握着刀柄, 另只手对着衡亲王一伸手,一个邀请的姿势把衡亲王吓得向后倒了一下, 她看看黑着一张脸的金统领,有些不自然的缩缩脖子, 但是想想又不敢不说话, 于是衡亲王又赶忙站起来对着金统领点点头, 然后扯了下衡亲王妃,才带着有些呆愣的抱住白绸的衡亲王妃, 一起上了刘娘子她之前坐的那辆马车。
衡亲王一进去就把自己放到刘娘子之前躺卧的地方, 虽然被金卫看着,但是好赖是有个栖息之所。她看看有些呆愣的衡亲王妃,有些情绪上来了。
“你还抱着那白绸子做什么?能吃还是能喝, 过来好好给我坐着。”说完看着衡亲王妃仿若未闻,衡亲王暴躁心起, 直接扯着白绸叫到:“看看看, 看什么看。没见铭德那个娘们, 把我们抓了么?你还念着她什么?嗯?”
衡亲王妃被震动,她连忙往自己手里扯着白绸,她有些惊慌的说道:“王爷,我与铭德多年至交,如今只剩这点念想了, 你就就留给妾身吧!”
看着衡亲王妃如此看中这个白绸,衡亲王只觉着头顶开始冒烟,想着刚刚被铭德仙子绑的仇恨一时间就上涌了起来。
“我让你想,让你想。”说着衡亲王把白绸扯了很多段,然后团了团一把撒在了衡亲王妃头顶。
往常连个说话都轻声细语的衡亲王妃,突然哭泣出声,她爬了起来,四处的抓住了白绸,等全部抱入手中时哭的已经抽泣,衡亲王妃就觉着自己身体一冷,抬头果然看着衡亲王盯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