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成举听了嘿嘿又傻笑了一下,手搓动的更厉害。
军中多是直爽的行事,现在突然冒出傻里傻气的腼腆姿态,绵里看着只是觉着好笑,难得从战事中脱离出来,绵里也开起来玩笑,就是不直接点名给他。
绵成举看着绵里不说,自己又站了这么久,只得小气的说着:“公爷,属下能看看那个么?”
那声音听着比蚊子还小。
绵里虽然听到了,但是假装没有听到:“成举你说什么?大声点!”绵里突然拔高了音量问道。
绵成举吓的赶忙挺直了腰身,目不斜视高声回到:“下官请求公爷,能否看下公文。”
绵里听了才笑了起来:“拿去看吧!”
说着绵里就把公文扔给了绵成举,吓得绵成举仓促的东倒西歪的接着。
绵成举打开了后,眼睛亮的如同两个小灯泡,只见那上面的绵姓步姓封赏极为丰厚,等看着自己的名字的时候,绵成举拿着右手仔细的擦着眼睛。
绵里看着她都快把眼睛搓红了,连忙说着:“行了,都没错,你眼睛更是没问题。”
绵成举听了,半响突然呜呜哇的哭了起来,乌棚泥腿子出身的绵成举,没有想到自己也能有封爵的一天,虽然只是个小小的军候士,但是每年也能拿些稳定的皇粮了,养着自己父母兄弟是没有问题了。
绵里看着绵成举的样子,无奈的摇摇头:“这是好事啊,哭什么呢?快去写信啊!可以和你的双亲报喜了。”
绵成举听完报喜更是蹲了下来,哭的更是伤心了,受灾之后,自家姐弟七人只活了自己和小弟一人,自己的身子也差点垮了,对了,好像也是多亏了公爷的药,自己才存活了下来,想着她就扑通对着绵里跪了下来。
“成举谢侯爷活命,培养之恩德!”说着绵成举砰砰砰就磕起来响头,绵里不得不从主位上下来,将她扶了起来。
绵里拍拍绵成举的肩膀:“都是你应得的,不要谢我,要谢就谢你自己,平日的汗水没有白流吧?”
绵成举点点头。
“去吧,让将士们好好准备特产。”绵里对着绵成举的肩膀一拍,就把绵成举送了出去。
绵里摇摇头,这一个两个比自己都大,一旦获得了封赏,哭起鼻子来倒是一个赛一个的厉害,绵里拿着公文,细细的看过一遍,觉着没有可以补漏的,才放到了一边,想想这半年日夜不停的杀敌,绵里觉着自己真是好累啊。
绵里的这些话要是被卧倒在病榻上的猛木听见,估计他会吐血之后直接飞升,你一个下三滥的招式,就让我们的勇士乖乖的被你们屠戮,你这样的刽子手还喊累,那我们不冤枉死了,只是原来高大威猛的猛木,此时已经瘦的脱了型,他的勇士们也虚弱的可怕,没有粮草的供给,东躲西藏也不得狩猎,蛮军算是废了,每天都有蛮军兵士主动去投诚,或者偷跑,即使砍头也没有办法禁止。
哈哈哈的笑声在拒兽营的营地中响起,因为拒兽营的特殊地位,他们的营地是最好的,周围还有各个小营给他们护持,所以随着战事的渐渐平息,休息也是最多的,此时许多扫荡散兵的其他小营兵士都听着里面的笑声茫然,从散兵身上缴获的金子等一时也失去了吸引力,他们都好奇是什么让拒兽营的兵士那么开心。
绵仲从嘴里拿出了草根,站起来高举双手:“呸呸呸,哎哎,哪个兄弟姐妹们敢和我去端了猛木营帐?”
听着绵仲大胆的叫声,她附近几十个兵痞样子的兵士哗啦啦陆续的站了起来:“我。”
“我”
。。。。。
一时之间,响应如潮。
绵成举伸出手,想要帮着阻止,可是想到绵里说的,好像似乎也无不可。绵成举有些担忧的看着绵仲,这位四爷随着征战,胆子是越来越大,上次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从公爷那里讨要了种花粉,直接端了蛮军右军主力,风头一时无两,让众位将士刮目相看。
绵仲摸摸胸口的花粉包,心里就美滋滋的,自家妹妹就是好,虽然有那么点瑕疵,绵仲想想就磨牙,现在屁股上的疤还没掉,她家六妹就爱用自己给子弟军立威,想着绵里给自己的甜枣,那点大棒她就欣然接受了。
随着绵仲的发动,拒兽营开始分成了各种小队,底下甚至开始了盘赌,赌谁拿到的特产最多。
特产这个词还是绵里带给大家的,不说是战利品,战利品会有浓重的血腥味道,不好,带给家人不吉利,所以每次大家上缴的都是特产,给大玥国强盛起来的特产,一望无际的北部草原,是丰厚的特产产地,是他们过来收割的果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