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霖没有答话，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她拿手遮住眼睛，她还不太适应这耀眼的光，“大监，准备点吃的，朕饿了。”
“诺，老奴这就去拿，皇上您先休着。”大监忙跑去御膳房。
“主上。”壹现身。
“壹?是袁芷来了吧。”叶霖已经猜到了。西摩死亡绝对和袁芷脱不了干系，她估计西摩只是假死罢了，那就说明一起回来的还有西摩。
“皇上，饭菜拿来了，您快吃吧。”大监已而布置好饭菜。
“加两双筷子。”叶霖吩咐道，“大监不用伺候了，下去吧，朕要见两个人。”
“诺。”大监刚刚出门就看见一男一女两个人在零的引领下前来。
“这是皇上要见的人?”大监问壹。
壹点头，退下。大监简单地行礼，“皇上在里面等二位，请，老奴先退下了。”
西摩一路绕有兴趣地看着这皇宫，“这大霖的皇宫倒不错，很精致嘛。”
袁芷不答，一路往里，抬脚迈进殿里。“进她那寝宫看看，里面更精致呢。”
叶霖听见声响，抬头看着袁芷和西摩，果然是不出她所料。“一起用膳吧。”她招手，让她两坐下，袁芷和西摩也不客气，直接坐下。
“皇上好雅兴，这都午后了，才用晚膳?”袁芷最不客气，直接开动，还问叶霖。
“不算今日朕已经五日不曾用膳了。”叶霖淡淡地答，也动了筷子。
“哦?奴家还以为皇上是知道奴家来，特意款待奴家呢!”袁芷不显露惊讶，她竟然为了小玖……
“汗王怎么不说话?难道是朕的饭菜不和胃口?”叶霖矛头一转，对着一直不语的西摩。
“怎会?皇上的饭菜美味极了，才顾不得说话。”西摩不动声色地回道。
“那就好，朕还怕这中原的菜汗王吃不惯呢。”
“我已退位，自然不敢当一声汗王。”西摩纠正了称呼，“至于饭菜，小玖吃的惯吗?”
“汗王即使退位也当尊称。”叶霖只是不知道不叫他汗王还能叫什么，“饭菜的话，玖儿，她说她自幼吃的便是中原饭食。”叶霖回忆起第一次同玖儿吃饭时，她就问过，当时的白玖温婉矜持，不露声色。
“小玖自小受宠，几个哥哥对她也是爱护有加，更不必说阿爸对小玖的母亲情深义重，结果当哥哥的没能力，让她和亲，委屈她嫁到中原。”西摩也想起儿时的小玖，嘴角弯了弯。
“汗王先用膳吧，你的疑问饭后朕为你一一解答。”叶霖停止了话题，秉着食不言寝不语的态度，相安无事地用完午膳。
叶霖也没有去御书房，就在寝宫，让大监收拾好以后，就问西摩:“我知道你有想问的，问吧。”
西摩整理了一下思路开口，“一，小玖的家书是你伪造的，但看她真正的家书她应该过得不错，是吗?”
“这个问题奴家代劳了。”袁芷接过，“小玖过的很好，这偌大的皇宫只有一个皇后，有个兰妃也是两人设计的，小玖有皇上的独宠过得自然好。”
“二，既然小玖过得很好，你为什么要伪造一封家书?”
“朕知道你与右相勾结对我大霖蠢蠢欲动，朕不过想挑你先出手。”
“三，为什么不杀我，只是让我退位?”
“你是玖儿的三哥。”
“最后，你真的屠城了吗?”西摩缓了一下问她，眼神有些沉重。
“什么?”袁芷不知道西摩为什么这么问，明明他见过遍地的尸体啊。
“别骗我，我在边城待了数月，百姓基本都见过，而那些尸体没有一个我认得，而且尸体没有一个妇孺儿童!”西摩虚眯着眼睛。
“你观察的倒是仔细。”叶霖笑笑，“的确，朕不算是屠城，朕把城民赶到草原，换上马贼和死囚，杀了。”
袁芷惊讶地看她，她没有屠城?
“朕答应过她，不屠城不掠夺只杀首领，朕自然不会食言。”叶霖抬眸。
“你……”西摩不知道怎么说。“小玖她还好吗?”
“她怀孕了，在凤阙阁，你若是想去就去见见。”叶霖想起白玖就有些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