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永远,永远不会分离的!”宫冉紧紧的抓着子言岳的手。
山脚下的茅草房中,两个女人相得益彰,子言岳忙活着做早饭,宫冉则拿起了画笔,将忙碌的子言岳画在纸上,子言岳看着宫冉提起毛笔在纸上不停地挥洒,碰巧宫冉抬起头,两人眼神对视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丰盛的早餐让宫冉食欲大开,看着吃的香甜的宫冉,子言岳也是非常开心,突然看见宫冉头上的一抹白色,不禁用手抚上她的头,宫冉也被她的动作弄得莫名其妙,用手摸着子言岳抚摸的地方可是什么都没有摸到。
“岳儿,怎么了?是有脏东西吗?”宫冉问道。
子言岳笑着摇摇头说:“没事,没事,快些吃饭吧!等下就凉了。”心中不免有些担忧,昨天还好好的,在给她梳头时候还是满头青丝,为什么会出现一缕白发?第二天子言岳发现宫冉的白发又增加了,特意拉着宫冉去院子梳头,顺便藏起了家里的镜子,宫冉只当子言岳胡闹,也不责备,满心的顺从,陪在子言岳身边。
清晨,宫冉来到水井旁,用力的提上一桶水,可是她发现,不知为何就是使不上力气,向水中一看,只看见一个白发苍苍的人,才明白怎么回事,怪不得子言岳将家中的镜子都藏起来,怕自己看到伤心吧!原来自己已经开始慢慢虚弱了吗?子言岳从屋子出来,看见宫冉在水井边发呆,好奇的问道:“冉儿?怎么了?”
宫冉摇摇头用尽全身力气拎起水桶,不让子言岳看出破绽。宫翎旭日渐虚弱,头发仅仅几天就变得花白,这让子言岳开始焦急,不由分说的带着宫冉去了药谷,百花阵外,宫冉有些禁不起寒风的吹打,虚弱的缩在子言岳怀里。
不久药谷中走出一人,不是年纪轻,而是太轻了,只有五岁左右,来到子言岳身边,板着脸,一本正经的说:“跟我来。”看着因为畏寒紧紧搂着自己汲取温暖的宫冉,子言岳不敢犹豫,扶着宫冉随着那孩童进入了谷中,在出口处一个脸色苍白的女孩坐在一张特质的椅子上,椅子两侧有两个巨大的车轮,看见了带路的孩童,开心的说:“天天,快把我房里的纸鸢拿出来,今天风好,可以放纸鸢。”
被叫做‘天天’的孩童皱眉说:“外面的风太大了,你应该回房间。”
“师傅说了,天气好的时候我可以出来坐坐的!”虚弱女孩说道。
天天叉腰说:“不包括今天。”说完费力的推着比自己高出许多的轮椅向房间走去。
谷里面四季如春,比起外面温暖许多,宫冉也不是那么冷了,但还是很虚弱,子言岳放宫冉在旁边的石凳上,自己四处打量着药谷,这药谷就像山涧开出的缝隙,一条小河流淌着直到远方,还有些竹屋就建在山脚下,再向远望去,就只有一片又一片的花草。
子言岳试探着喊:“有人吗?”山涧也传来“有人吗?人吗?吗?”的声音。回过头竟然看见一个白发老者站在宫冉的身旁,手放在宫冉的手臂上,子言岳担心的跑过来,宫冉笑着用另一只受示议子言岳没事,子言岳只能担心的看着白发老者为宫冉把脉。
良久,老者叹息一声说:“你这怪病,请恕老夫无能为力。”
“您是”子言岳恭敬的问道。
老者捋着胡须皱眉说:“这是药谷,我是这的主人。”又将手搭在宫冉的另一只手上,诊完仍然是叹息:“你这病,十年前我就治不了,没想到十年过去了我还是束手无策。”说完懊恼的摇着头。
“您认识我?”宫冉轻声问。
老者看着宫冉眉宇间清爽,沉思良久说:“曾经认识。”宫冉想了想他的话,突然笑了,他明白了,这让子言清云里雾里的,根本不明白两人再说什么,什么叫‘曾经认识’曾经认识,现在就不认识了吗?
两人被安排在一间竹屋,子言岳照顾宫冉上床休息,紧紧握着宫冉的手,感受着她的温度,才能确定他还在自己身边,宫冉渐渐的合上眼睛,看着熟睡的爱人,子言岳松开手,将被子掖好,慢慢走出房间轻轻地关上了门。
子言岳找到谷主,拱手说:“老先生,能不能告诉我冉儿他到底得了什么病?”
谷主叹了一声说:“老夫行医一甲子,只有两个病人治不好,一个是你房中那位,另一个就是”说着看向另一件竹屋,子言岳记得那个坐在椅子上的女人就是被推进那间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