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听到国外二字，宁萌心紧了紧，强应了句，将思绪定在书本上。
考试前一天，江昀无意瞥见她在桌上睡着觉，手底下枕着的还是书，莫名的心疼了。
晚上，她给宁萌发过去一条短信。
“别熬夜，明天有啥不会的问我。”
宁萌吓得面膜都掉了，缓了两秒，将面膜捡起来丢进垃圾桶，十分有骨气的回了两字。
“不用！”
江昀这是要给她抄的意思啊，可她怎么能抄呢。尽管她心里对明天的考试也没底，可总不能抄袭啊。
“听说明天的巡考团阵容很强大呢。”
学校为避免学生考试作弊的行为，想出了不少的招儿，巡考团在某种程度上也起到了震慑的作用。
“出了事你赖我身上。”江昀又补过来一句。
宁萌翻了翻白眼，敲过去几个字。
“你少瞧不起人！”
****
考试如约而至。
碍于江昀那条短信，宁萌当真没熬夜复习，室友都裹着小被子打着手电窝在床上看书，就她一个人睡得香甜。
临近考试时间，不少人趴在桌上假寐养精蓄锐，宁萌找江昀去了趟厕所。
她这人吧，一紧张就想上厕所，上厕所还特喜欢邀伴。
得亏上厕所要找伴的人不止她一个，也得亏全专业的人都清楚了她和江昀玩得好。
哆嗦着洗完手，宁萌趁着江昀出来那刻将手上的水珠甩到她身上，见江昀抿唇飞快跑开。
她最近发现的，江昀一抿唇就代表她要使坏了。
江昀性子变得越发的难以琢磨，但她用心去猜，总是不难猜对。
果不其然，宁萌才跑到半路，她冰冷的手就这么从领口处放了进去。
冰得宁萌一激灵。
宁萌忙拉住她的手，放在掌心捂了捂，嘴里还嘟囔着像是在抱怨：“你手怎么这么冰？”
宁萌这反应江昀倒是不好意思了，尴尬抽回手，“刚才洗了手。”
“那你快捂热了，等下要考试了。”考试的时候手冰凉总会影响发挥的。
“好。”
江昀和宁萌一同进了教室。
宁萌看白杉在江昀课桌前徘徊，拉了拉她的手。
江昀看了过去。
白杉已经走开，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宁萌给江昀递了个眼神，示意她等会儿检查一下课桌之类的东西。
江昀点了点头。
考试正式开始。
题目是尹老头出的，并不难，江昀做起题目来得心应手，还抽空看了坐在她侧右方的宁萌一眼。
唔，好像也没她想象的那么惨。
最起码，她每次看向她的时候，宁萌笔就没停过，一直在写写画画。
江昀放了心。
距离考试结束还有半小时，巡考组的人过来了。
江昀也得以看到宁萌所说的阵容强大的巡考团。
带头的两个人过年的时候去她家吃过饭，还有一个喝醉了酒硬是要拉着她上他家去给他当闺女。
往事不堪回首。
江昀有时候觉得做老师的子女并不好。
理由就是见过太多老师私底下怎么样，一看到他们在人前一本正经的严肃模样，心理上有点落差。
从布袋的文具盒里拿2B铅笔，江昀想要将选择题答案填在答题纸上。
后方传来尖锐一声响。
“江昀作弊！”
她手上的动作停了两秒，果不其然所有人的视线都看了过来，而她脑袋往后转，看向白杉。
接下来的动作出乎意料却又在情理之中。
江昀很淡定的起身，由着要让她当闺女的那位叔叔检查她桌面上的东西。
从试卷到草稿纸再到抽屉，没检查到任何不该有的。
最终视线落在文具盒上。
江昀突然想起考试前白杉停在她课桌前的模样，暗叹了一声糟糕。
果不其然，那人从文具盒里拿出了一支黑色的笔，一靠近检测信号设备发出尖锐一声响。
哔——
“这是什么。”巡考人员平静问。
“教室里有监控，可以证明有人在考试前将它放进了我文具盒里。”说着，江昀又看了眼白杉。
“试卷做完了吗？”
“嗯。”
“好，你跟我来。”江昀被领了出去，原本还气氛紧张的教室瞬间缓了下来，像是只泄了气的皮球。